江敬寒倒是很希望自己不靠譜的話能將云柔給氣醒,然而讓他失望的是病床上的云柔依舊沒有太多反應。
董主任隨后安慰他:事在人為,而且這幾年我們都堅持等待過來了,也不差現(xiàn)在這會兒了,她已經(jīng)有一些反應了,就已經(jīng)是最好的結果了。
至于她到底什么時候會徹底醒來,我們也完全說不準。
江敬寒自然也知道這些道理,他就是忽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著急了起來,尤其是云箏出國之后。
云柔早一些醒來,他跟云箏之間就能早一些有希望。
哪怕沒希望,至少云柔醒來,云箏會馬上回國探望,那樣他就可以見到她了,雖然她未必會愿意見到他,但他可以躲起來偷偷看一眼。
董主任在一旁又說:你們要是沒離婚,生了孩子帶著小寶寶過來探望,說不定這個刺激更大。
江敬寒幽幽瞥了董主任一眼,他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董主任的笑容有些僵:抱歉……
江敬寒沒說什么,兀自邁著長腿走人了。
孩子,孩子!
孩子現(xiàn)在快要成他心里的魔障了,要知道在除夕夜之前他都是滿心在期待著云箏能懷孕,結果一夜之間從天堂跌到了地獄,他不僅沒有孩子,連老婆都沒了!
江敬寒如今沒法用語來描述他的心情,用灼燒、焚燒這樣的詞來形容都不為過,心里像是窩著一團火,無處發(fā)泄。
而他的這份火氣,隨著到家后看到怒火沖天站在他別墅門前的阮東銘時,徹底有了發(fā)泄的地方。
停好車的江敬寒瞇著眼看向外面的阮東銘,隨后他唇角勾起從鼻腔中冷冷哼了一聲,看來阮東銘之前挨的那頓揍還沒讓他長記性,竟然敢跑到他面前來鬧事了。
神色陰沉地下了車,江敬寒重重甩上了車門。
江敬寒!他剛站定,一直等在那里的阮東銘就朝他沖了過來。
阮東銘似乎想上前來揪住他的衣領,但江敬寒閃身躲開了,開什么玩笑,他江敬寒長這么大,敢揪著他衣領在他面前囂張的,就只有云箏一個。
小姑娘可能從來都不知道他在外人面前有多兇多狠,從來都不知道別人有多不敢招惹他,囂張得都要騎到他脖子上來了,整天要么想著花樣刁難他,要么給他甩臉色,反正絲毫不怕他生氣。
更甚至他覺得她很盼望他生氣,好似他生氣了就能不要她了似的。
別的女人都恨不得爬上他的床,整天制造一切可能地機會來接近他,她可倒好,整天想著怎樣惹怒他,好獲得自由。
他閃身躲開后,阮東銘鋪了個空,但那絲毫沒有減少阮東銘的憤怒。
不過阮東銘倒是沒再試圖對他動手,而是目眥盡裂地吼道:江敬寒,你就是個禽獸!
是不是你逼云箏改學校的是不是你不準她跟我同一所學校的
阮東銘要瘋了。
他是今天才知道云箏改了學校到了英國,而原本他以為她會跟他一樣,選美國那所他們曾經(jīng)都很喜歡的名校。
英國這所學校編導這個專業(yè)的知名度和權威遠遠不及美國那所名校,這也是當初云箏為什么很渴望美國那所學校。
上次醫(yī)院門口被江敬寒找人揍到幾乎毀容之后,阮東銘就再也沒聯(lián)系上云箏了,他給云箏發(fā)信息她從來都不回,給她打電話也不接。
他倒是知道云箏出國前一直住在醫(yī)院里,他也曾經(jīng)到過云箏所在的醫(yī)院試圖去找云箏,然而他還沒等進入到酒店,就被幾個身形彪悍的壯漢給攔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