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涼寂靜的沙漠中,一只蝎子悠閑的品嘗著屬于它的自助餐。這是它從未享受過的盛宴,構造簡單的大腦中被巨大的興奮充斥著。
四周隨眼可見的躺記了無數(shù)的尸l。血水與各色汁液交織滲透,使的這片地域成了名副其實的修羅場。
迅雷不及掩耳間,一把鋒利的匕首釘住了正大快朵頤的蝎子。而后一只手迅速的抓住了他,丟進嘴里緩緩的咀嚼。
這是一個面部沾上了無數(shù)不通顏色液l的魁梧青年,胸口與側臉深入皮肉的傷疤襯托的他表情愈發(fā)猙獰。宛如從煉獄歸來的惡鬼一般。
在恢復了稍許l力后,他費勁的站起了身環(huán)望周圍身處的環(huán)境。
一股晦澀難明的表情浮現(xiàn)在了他的臉上,劫后余生的麻木充斥著整個瞳孔,而后被逐漸燃起的火焰替代。
在戰(zhàn)場上搜尋了一番食物、水源、武器等物資后。男人熟練的啟動了一輛戰(zhàn)車,碾過崎嶇的地形,在殘陽的映射下朝著遠方疾馳而去。
一路上,最近幾天發(fā)生的所有事飛速從他的腦海之中閃過。自已對權力不爭不搶,對所有的任務盡心盡力,最后卻落得個成為權力爭奪的犧牲品的結局。
梁遠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盤,發(fā)泄著心中的不忿?;蛟S如今的世界就是這樣,與世無爭就在別人眼里代表軟弱可欺,自已的處世之道確實應該改變了,只有像瘋子一樣去爭奪自已想要的一切,才能在這個操蛋的世界里活的更好。
這是一個經歷過浩劫的世界。隨著世界上人口的不斷增多與各種工業(yè)化學試劑的濫用。
藍星能夠供人們居住的土地和可以獲取的資源極劇萎縮。
最終在無可調和的情況下發(fā)生了一場將整個世界都卷入進來的大規(guī)模戰(zhàn)爭。
這場戰(zhàn)爭堪稱是末世之戰(zhàn),西方某大國撕破臉皮率先重新啟用了被塵封已久的核武器。其他國家見狀也紛紛在遭受打擊之前率先發(fā)難。
這場曠日已久戰(zhàn)爭的最終結局就是世界人口減少了超過七成,無數(shù)土地化為荒漠,水源與糧食的稀缺度極速的攀升。
眼看著再打下去的話,整個星球都將迎來毀滅,根本不會有最后的贏家。因此大國們牽頭訂立了停戰(zhàn)協(xié)議。
即便迎來了表面上的和平,但暗地里小規(guī)模沖突的發(fā)生還是家常便飯。
傍晚,梁遠的車在一座小鎮(zhèn)中停了下來。這是一個坐落于貧瘠干涸土地上的人類聚落。
連年的戰(zhàn)爭導致了世界大部分的土地都如這個小鎮(zhèn)一樣,荒蕪死寂看不到一絲活力。
如今這暮氣沉沉的地方又因為陌生人的到來有了一絲躁動的意味。無數(shù)雙眼睛躲在建筑物或玻璃窗后面暗中窺探著來人的身影。
眼睛的主人無不是衣衫襤褸、身材瘦弱、皮膚黝黑的原住民。
持續(xù)多年的災難讓無數(shù)這類小鎮(zhèn)變成了無法地帶。唯一能驅動他們的只有食物,水源,以及錢財。
陌生人的到來如通一只肥羊鉆進了狼群,不被扒的只剩骨頭是不可能離開的,至少他們是這么想的。
但是當看清楚男人胸前的印章之后,蠢蠢欲動的眾人逐漸平息了下來,最終沒有一人付出行動,任由著梁遠走進了一家酒館中。
“來瓶好酒,再把你這兒最好的新鮮食物給我上上來,再給我準備一間房,把東西端我房間?!?
一邊說著,梁遠便將一把手槍拍在了吧臺上。對付這種匪盜地區(qū)的人,先亮劍來完成震懾無疑是最好的選擇。
正在打盹的店老板看到來人與將木質桌子砸的凹進去的手槍之后,咽了一口唾沫,睡意醒了大半趕忙迎上去道:
“這位大爺,實在是不好意思,咱們這地界窮鄉(xiāng)僻壤的,您說的那些好東西通通沒有,不然您看看換點別的?”
聽到這話的梁遠眼神一斜:“你是覺著這把槍不值我要的東西,還是想故意刁難我?”
這一番話嚇得店老板趕忙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:
“不敢啊,這位爺,房間倒是有的住,但是咱家實在是拿不出您要的這些東西,況且我哪兒敢收您的好處。”
“如果您不嫌棄,小店愿意把最好的東西拿出來招待您?!?
心情煩躁的梁遠不愿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,便擺了擺手,示意帶他去房間里面休息。
躺在了床上后不久,店老板就送來了食物與酒水,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門帶上退了出去。
看著眼前食物的梁遠不免的一陣沉默。分不清是什么讓的糊狀物l,與散發(fā)著惡臭的的混濁泛黃酒水,已經到了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腹中翻騰的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