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瞥了一眼旁邊臉色迅速暗淡下來的江敬寒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作為醫(yī)生,而自己的老婆又是心理醫(yī)生,許航在江敬寒這件事上不像易慎之那樣態(tài)度鮮明激烈,相反他明白江敬寒的心病,覺得可以給江敬寒一些時間來平復。
但如果平復著平復著人家云箏另尋他人了,不再等他了,那可如何是好
薛君無視兩個男人復雜的心情,徑自對云箏說:那咱就這樣說定了,下次你回國,我?guī)湍惆衙},再給你介紹幾個青年才俊。
云箏笑盈盈地應著,于是這頓飯后面江敬寒就覺得一點也不香了。
飯后兩個男人到樓下抽煙,許航問江敬寒:你到時候要不要跟她一起回國
他不回國,要是云箏真的跟哪個青年才俊看對眼了怎么辦
倒不是許航覺得云箏是那種輕易就移情別戀的人,而是云箏很有可能為了故意氣江敬寒而跟對方有點什么。
這些女人們的心思,許航如今可真是怕了。
江敬寒用力吸了一口煙:我回不去,孩子太小,不想帶著她折騰。
至少女兒一歲之前,他都不想千里迢迢折騰她,本來就早產(chǎn)身體底子弱,一歲之前還是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養(yǎng)著比較好。
許航點頭:也是。
那你就任由她回去參加我媽安排的相親許航又這樣問了一句。
她也不能不回去,她想她媽、想看望她媽也是必須的。江敬寒的語氣聽起來隱約有些沉,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的相親泡湯。
他說完之后視線看向了許航,許航秒懂他眼神里的意思,攤了攤手道:我媽的安排,你覺得我能給她攪黃了
這件事你別拜托我,我搞不定。
許航也看明白了,她媽摻和進江敬寒跟云箏的這件事里,一是她那喜歡女兒的心又泛濫了起來,對云箏喜歡的不得了,想要替云箏出氣。
二來也是想借這個機會刺激江敬寒,這可不是他說攪黃就能攪黃的。
江敬寒很是不滿地橫了他一眼:你還是不是兄弟了
許航無奈道:其實,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她回國之前,你跟她把關(guān)系重新定下來,這樣你們之間名正順,她也不好再參加什么相親了。
許航的話讓江敬寒抿唇沉默了下來,他沒再說什么,只是一口接一口地狠狠抽煙。
許是很久沒有這樣濃烈嗆人的抽煙了,幾口之后他竟然被嗆的咳嗽了起來,矜貴的男人捏著煙卷咳嗽不已,也挺狼狽的。
自從云箏懷孕,江敬寒就極少抽煙了。
現(xiàn)在又有女兒要帶在身邊,就更不能抽了,以至于這會兒都不適應了。
許航?jīng)]說什么,只是心里默默嘆了口氣,他這又是何苦
或許她媽她們這樣刺激刺激江敬寒也挺好的,能讓他早一些更清醒地認識到他沒了云箏不能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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