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母剛坐下,手忙腳亂地看了杯子一眼。
“之前的茶包喝完了,所以我給你換上了小緣送的大紅袍?!?
安綺柔心里升騰起一股莫名的火氣。
“沒有了再去買??!我喝慣了以前那種,再說只有那個茶我喝了才不頭疼!”
安母瞥了肖緣一眼,隨后小聲如實道。
“我托好多人問過了,那茶包是特意調(diào)配的,只有配茶的人才知道方子,外面沒得賣?!?
意識到女兒心情不好,安母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“要不然我再去問唐瑞給你拿一點?”
安綺柔猛然想起,當(dāng)時就是她在劇組頭疼。
唐瑞便察覺她睡眠不佳,思緒過重。
于是特意拜訪了好幾位醫(yī)生,調(diào)配了安神茶送她。
每月一次,不管是親自交到她手上,還是轉(zhuǎn)交給經(jīng)紀(jì)人,從來都沒差過……
12個月,她都習(xí)慣唐瑞對她的付出了。
這么用心的人,怎么可能說不再在意她就不在意她。
“安神茶算什么?等過兩天我給小柔再安排點好的?!?
肖緣感覺氛圍驟然凝重,他的臉色難看,難道自己還不如區(qū)區(qū)唐瑞么?
安綺柔注意到肖緣表情不對,趕忙彎了彎嘴角,沖著肖緣開口。
“學(xué)長你別操心。大約他一時忘了,說不定今晚,他就該給我送新的安神茶,到時候你也嘗嘗?!?
安母怔怔地看了女兒一眼,話到嘴邊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。
以往就算唐瑞外公在手術(shù),他也會把安神茶做好。
每月的十二號準(zhǔn)時上交,可是今天都十五號了……
等回到安家,安母直接把唐瑞的東西都丟在門口。
唐瑞上門時,她仍是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。
將外公送她的衣服、鞋子和一些器具拿走,別的唐瑞都不多看一眼。
“那什么!那個唐瑞啊,小柔不舒服,我打算上樓看看她,給你個機會和我一起上樓看看,還有你那個安神茶……”
安母沖著唐瑞說道,隨即她緊盯著眼前的男人。
原本以為會在他臉上看到緊張和窘迫,沒想到唐瑞滿臉無所謂。
“不舒服就不舒服,去醫(yī)院找大夫,隨便她,叫我干嗎?”
“再說,我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關(guān)系了,就算她死了,也不用喊我?!?
唐瑞的語氣是毫不掩飾的輕快和調(diào)笑,像是談及什么晦氣臟污一般,唯恐避之不及。
安母原本還上揚的嘴角急速下降,臉色迅速變沉。
“死廢物,你臭不要臉!你居然敢詛咒我的寶貝女兒,之前你可是為她了連命都能舍的,你真是虛偽!”
唐瑞懶得搭理,直接離開。
走出安家,唐瑞只感覺前所未有的輕松。
爽利地訂了機票,深夜便落地京海。
走出私人停機坪,便對上唐岱裸露的大腹便便。
珠光寶氣的老爺子正笑呵呵搓著手恭維。
唐瑞沒想到幾年不見,自己的爸更過分,整個人都在閃閃發(fā)亮。
肥墩的手上戴滿金戒指翡翠扳子,一套暗金底紋的睡衣,腰上還有個金腰帶。
他渾身是金也就算了,為什么他張嘴傻樂就露出一排金牙……
“你離我遠(yuǎn)點!再遠(yuǎn)點!太閃了!”
唐瑞這輩子都沒這么討厭過金子。
他滿臉受不了的神色,推著自己的行李朝家里走。
唐岱卻樂呵呵地朝著身后兩排黑衣人擺手。
“來啊,恭迎我兒子,你們少爺回唐家繼位——咱們家要有大喜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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