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經(jīng)常執(zhí)行臥底任務(wù),孤身在外的,太危險了,有個金項鏈傍身,關(guān)鍵時刻,可以賣了換錢應(yīng)急?!比~茵貼心地說道。
為什么江湖人,都喜歡戴大金鏈子,就這么個道理。
跑路的時候,這就是救命錢!
“謝謝!”陳陽眼神有些復(fù)雜。
禮物貴重,情誼更重,他覺得自己上輩子,一定拯救了世界。
要不這輩子,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白富美,倒貼他呢?
戴上粗壯的大金鏈子,陳陽搖身一變,成了江湖大哥。
他當(dāng)兵的出身,殺過人見過血,身上是不缺殺氣的。
雌雄大盜走進雜貨店,把打瞌睡的中年老板,嚇了一跳。
“二位要點什么?”中年老板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他在打量陳陽的同時,陳陽也在打量他。
如果不是郭棟梁指認,他還真看不出來,這個平平無奇的雜貨店老板,居然在銷贓界還是號人物。
“我們兩口子,之前在南方討生活,后來船翻了,來這邊避難,聽郭經(jīng)理說,你這邊門路銷貨?”陳陽大大咧咧地說道。
為了不引起這些人的警惕,郭棟梁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放回家了,不過有便衣,二十四小時盯著他。
“小兄弟,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,你也看見了,我就是小本生意,資金有限,不需要進貨?!敝心昀习鍖擂蔚卣f道。
“山鷂子,你這可就沒意思了?!标愱柌[起眼睛。
他身上的氣勢,在轉(zhuǎn)瞬之間,有了變化,撲面而來的殺氣,讓中年老板臉上微變。
“什么山鷂子,我真不懂你在說什么?!敝心昀习迩那暮笸?。
“你不信郭棟梁,沒關(guān)系,那這個東西,你總該認識吧?”陳陽丟出一個古銅小印章。
中年老板拿起印章,仔細瞅了幾眼,又對著印章,哈了幾口氣,在白紙上蓋了一個印。
“妙手乾坤!”
中年老板瞇著眼睛,盯著白紙上的繁體字。
“江湖八門,咱們千門和盜門一直同氣連枝,如果我沒看錯,你是盜門的人吧?”陳陽雙手撐著柜臺說道。
“小兄弟是千門的人?”中年老板驚疑不定。
“如假包換,任一手是我?guī)熜?,你如果真是混江湖的,?yīng)該聽說過他?!标愱柵1坪搴宓卣f道。
當(dāng)初在濠江,任一手看他天賦異稟,非要代師收徒,陳陽尋思著,有個江湖身份,以后辦案子也能用得上,也就沒拒絕。
他剛走進這家雜貨店,就察覺到中年老板的手,少了根手指。
一般來說,被砍手指的,不是老千就是偷兒。
所以他才一口咬定,對方就是盜門的人。
“原來是自家兄弟,山鷂子有禮了,不過兄弟既然吃千門這碗飯,不在濠江混,跑到內(nèi)地來做什么?”中年老板終于不裝了。
“說來慚愧,我學(xué)藝不精,吃不了千門這碗飯,靠著朋友介紹,跟人在海上討飯吃,前段時間進了一批好貨,本來想大賺一筆,沒想到被人點了?!?
“我好不容易逃出來,貨全被扣了,幸好我之前讓老婆私藏了一點,才沒有血本無歸,我現(xiàn)在手頭緊,著急變現(xiàn)。”陳陽說道。
“不知道兄弟的貨是什么?”山鷂子用試探地語氣問道。
“高仿名表!”陳陽脫下手腕上的勞力士,遞了過去。
山鷂子接過陳陽手里的表,左看右看,越看越疑惑。
“這真是高仿的?”他滿臉狐疑地問道。
“是不是看不出任何破綻?”陳陽得意洋洋。
“如果你不說,我還以為這是正品呢?!鄙晋_子拿著手表,放在耳朵旁邊聽。
“實話告訴你,如果不拆開,誰都發(fā)現(xiàn)不了,這手表是高仿的,這可是我從香江,弄來的好貨?!标愱栍觅u弄地語氣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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