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面呆了兩個小時,夜深之后風(fēng)大了,他們才走回了醫(yī)院。
回到醫(yī)院后,他們發(fā)現(xiàn)那些雇傭兵和龍血人居然把藥用酒精兌上水當(dāng)酒喝,正在開慶功宴,各個喝得面紅耳赤,聲音大得能掀房蓋兒,沈長澤小嬰兒被放在一旁的沙發(fā)上,睡得不省人事。
看到他們回來,喬伯大喊道:“來啊,來喝酒啊?!?
柳豐羽饞酒,擼起袖子喊道:“看爺今晚把你們一個個干趴下?!?
鄧逍愛湊熱鬧,也跟著跑了過去。
莊堯撇了撇嘴,一臉無趣的表情,唐雁丘更是頭也不回地上樓了。
成天壁和叢夏也準(zhǔn)備上樓,卻被那群人拉了回去,硬是要他們喝酒,叢夏本就不太擅長拒絕人,想著熱鬧熱鬧也好,就留了下來,成天壁知道他酒量差,只好也留了下來。
叢夏第一次喝用醫(yī)用酒精兌出來的“酒”,有多難喝就別提了,但是哪怕是柳豐羽這種從前只喝好酒的貴公子,也沒有抱怨,他們要的是氣氛,喝的是什么反而不重要了。
科思奇喝到興頭上,跳上桌子,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講述他們大戰(zhàn)蟲子的光輝片段,眾人幾乎聽不懂他在說什么,也照樣笑得前仰后翻。
他們就這樣邊喝邊鬧,折騰到了后半夜。
叢夏和鄧逍酒量都很差,走路都直晃悠,成天壁沒喝多少,柳豐羽酒量雖好,但是喝了太多,已經(jīng)直暈乎了。
龍血族那幫人更是東倒西歪,早就不省人事了。
成天壁架著叢夏和鄧逍,還要抓著柳豐羽,把三個人拖上了樓。
柳豐羽亢奮地哈哈大笑,“開心啊,開心,老子又活過來了,就是這酒啊……太他媽難、難喝了。”
成天壁拎著三個人醉醺醺的人有些吃力,路過唐雁丘的門口,他踹了下門,“雁丘,出來幫下忙?!?
唐雁丘很快打開了門,盡管已經(jīng)是半夜三點,看上去他還沒睡,也許是會被他們吵得睡不著覺。
成天壁道:“你接一下他,小鄧的房間是哪個?”
唐雁丘把柳豐羽抓了過來,并指了指對面。
成天壁踹開鄧逍的房門,把他扔到了床上,然后抱著叢夏出來了。一出門,就看到柳豐羽掛在唐雁丘身上,手在唐雁丘臉上亂摸,酒氣熏熏地說:“你誰啊,誰讓你靠我這么近。”
唐雁丘皺眉道:“你別亂動,回去睡覺!”
“嗯……皮膚挺滑,讓我摸摸?!绷S羽摟住唐雁丘的脖子,酒氣全都噴在了他臉上。
唐雁丘黑著臉,抱著他的腰,把他拖進(jìn)了房間里。
第二天,叢夏又是在頭疼中醒來,他在床上緩了半天,喝了口水,才清醒了一些。他發(fā)現(xiàn)成天壁不在房間,想起昨晚應(yīng)該給一些受傷的人療傷的,結(jié)果全都喝高了,包括那幾個受傷的雇傭兵,真是讓人哭笑不得。
叢夏洗了把臉,走下了樓,大廳里還有人東倒西歪地睡在地上,但大部分人都已經(jīng)起來吃飯、收拾行裝。
艾爾把幾個傷口發(fā)炎的人領(lǐng)了過來,讓叢夏給他們修復(fù)傷口,除了沈長澤外,其他龍血人受傷不重,都已經(jīng)自愈了,用不到叢夏,反倒是這些雇傭兵,如果傷口一直不處理,還是有生命危險。
叢夏很快就修復(fù)了這些小傷,他問道:“是今天回去嗎?這邊的事不再處理一下,大雁塔的蟲子清理干凈沒有,我不太放心?!?
“今天回去吧,北京那邊派了專業(yè)的隊伍來清理和滅菌,他們帶了防護(hù)服和器材,清理那些零散的蟲子比我們合適,萬連長也會配合他們,我們已經(jīng)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了?!?
叢夏點點頭,“對了,壯壯呢?”
“那只狗嗎?自從到了西安就不吃不喝,北京來的人把他的女主人順便帶來了,她弟弟的尸體已經(jīng)不可能找得到了,但她應(yīng)該能把狗領(lǐng)回去。”
叢夏嘆了口氣,想到那個天真無辜的小男孩兒,心里有些難受,他還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紀(jì),卻被蟲子給害死了。
叢夏吃完飯后,成天壁和莊堯從外面回來了。
“咦?你們兩個去哪兒了?”
莊堯道:“去大雁塔看了看?!?
“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特別的嗎?”
成天壁把兩個玻璃罐子放在桌上,一罐里是慢慢的一堆蟲子,另一罐似乎是香灰。
果然,莊堯道:“我?guī)Я诵┫慊一貋?,里面有好多蟲卵,還沒死,如果能把蟲子這種異種人類,并且能夠用蟲子不斷地進(jìn)行自我修復(fù)的能力研究出來,將能大大提升人類的戰(zhàn)斗力?!?
叢夏點點頭,“小鄧呢?”
“睡覺呢?!?
“小唐和柳哥呢?小唐從來不睡懶覺的?!?
“不知道?!鼻f堯完全不感興趣,仔細(xì)觀察著那兩罐蟲子,眼睛發(fā)亮。
叢夏道:“我去叫他們吧,得收拾東西準(zhǔn)備走了?!?
叢夏上了樓,先去把鄧逍叫醒了,孩子光著屁股,睡得四仰八叉的,相當(dāng)沒形象,叢夏把他從床上拽起來,讓他喝了杯水,他才從宿醉中清醒過來。
把鄧逍弄起來后,叢夏就去敲唐雁丘和柳豐羽那個房間的門,“柳哥,小唐,起床了,收拾收拾東西咱們下午該回北京了?!?
屋里傳來一陣聲響,接著,唐雁丘低啞的聲音從里面響起,“好,我知道了?!?
叢夏想了想,“柳哥昨天喝多了吧,要幫忙嗎?”
唐雁丘的語調(diào)聽上去不太尋常,“不用,我、我們一會兒下去。”
叢夏拖著鄧逍下樓了。
等了一會兒,唐雁丘和柳豐羽果然下來了,只是倆人的神情都不太自在,柳豐羽宿醉未醒,眼睛有些腫,臉色更是難看。
“啊,你們下來了?!眳蚕倪f上兩杯他剛做的醋飲料,他苦笑道:“來,醒醒酒,喝那個酒精兌水就是圖個痛快,腦袋真疼啊?!?
鄧逍下巴墊在桌子上,修長的四肢垂在桌子下,整個人跟癱瘓了似的,哀叫道:“叢哥,我頭疼。”
“讓你不會喝酒還喝那么多?!?
“叢哥,你快給我治治吧?!?
叢夏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,“你酒喝多了頭疼我怎么給你治啊,我不會,忍忍吧,下午就好了?!?
鄧逍一把抱住了他的腰,哭嚎道:“腦袋好像要裂開了?!?
成天壁揪著他的脖領(lǐng)子把他提了起來,“趕緊收拾東西,回去了?!?
鄧逍哭喪著臉去打包行李了。
他們也沒帶多少東西,很快就整理完了。
萬連長接上他們,把他們送回了氣球艇降落的地方。
莊堯?qū)θf連長囑咐了一些后續(xù)的事宜,眾人才陸續(xù)上了氣球艇。
叢夏坐到他來時的老位置,環(huán)視四周,感嘆道:“前后不過四天,還挺快的嘛,能一個不少地回去真是萬幸?!?
單鳴笑道:“小子,這回你立功了,能一個不死地回去,你起到了很大的作用。”
叢夏不好意思地說:“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(jié)果?!?
單鳴嗤笑道:“還不好意思?!彼e起沈長澤,把金燦燦的光屁股娃娃在空中悠了兩下,“兒子,我們回家了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說不出話來也挺好玩兒的,不如就這個樣子陪我一段時間吧?”
沈長澤發(fā)出咿咿呀呀地聲音,急得小拳頭都握緊了,尾巴啪啪地打著單鳴的手腕。
單鳴哈哈大笑起來。
氣球艇緩緩升起,載著他們往北方飛去。
他們在凌晨五點多到達(dá)了北京上空,那個時候天剛蒙蒙亮,腳下的城市看上去灰蒙蒙的,一點人氣都沒有。
他們現(xiàn)在只想趕緊回到科學(xué)院溫暖的房間,洗個熱水澡,好好休息一番。
唐雁丘和柳豐羽一路上都沒說話,也不看對方,柳豐羽躺在氣球艇里做面膜,唐雁丘則好幾個小時維持著一個姿勢,就是一不發(fā)地看著窗外。
突然,他動了一下,驚訝道:“那是阿布嗎?”
莊堯正在打盹,聽到阿布兩個字猛地驚醒了,鄧逍也醒了過來,幾人一起透過氣球艇的窗戶往下看,他們現(xiàn)在正在三百多米的高空,城市的街道清晰可見,就連人也看得見,只是會非常小,地面上,一只白色的大貓正快速移動著。
鄧逍興奮地說:“是阿布,真的是阿布,阿布來接我們了!”
阿布趴在窗戶上,有些著急地問駕駛員,“還有多久能到地方?”
“預(yù)計二十分鐘?!?
他們在天上飛,阿布就在地下追著氣球艇跑,它是跳躍力極佳的貓,在高樓大廈之間如履平地,無視一切障礙物,執(zhí)著地跟著氣球艇,他們甚至聽到了阿布焦急的叫聲。
十多分鐘后,氣球艇開始下降,阿布的身影越來越清楚、越來越大,直到氣球艇落在了科學(xué)院后院的草坪上,阿布一下子撲了上來,不知道它是太想念他們,還是對圓形的氣球艇產(chǎn)生了極大的興趣,又或者都有,總之,阿布的撲擊讓他們在氣球艇里摔了個東倒西歪。
莊堯打開門,大叫道:“阿布,別晃了!”
阿布把腦袋伸到了門口,莊堯一下子抱住了它的鼻子,哈哈笑道:“阿布,阿布,我回來了!”
鄧逍第二個跳出氣球艇,猛地?fù)涞搅税⒉忌砩?,“阿布,我想死你了!?
眾人陸續(xù)從氣球艇下來,阿布在草地上打起了滾,用爪子摸著他們每個人,把肚皮翻了出來,撒嬌地“喵喵”叫。
叢夏一下子倒在了阿布身上,使勁給它揉著肚子,大笑道:“阿布,想我們了吧。”
柳豐羽也躺在了阿布身上,享受地說:“什么床都沒有阿布睡著舒服?!?
阿布興奮地不能自已,滾動的時候地面都在顫。
叢震中和唐汀之帶著一堆人跑了過來。
“二叔!”叢夏站了起來,高興地看著他。
叢震中看到他之后,松了口氣,欣慰道:“太好了,你們平安回來了?!?
艾爾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唐汀之面前,一把摟住了他的腰,毫不顧忌地當(dāng)眾親著他,唐汀之的表情很淡然,好像也早已習(xí)以為常,還安撫性地摸了摸艾爾的腦袋。
鄧逍大叫道:“我們回來了,回來了——”
叢夏深吸了一口氣,含笑看著成天壁,眼中充滿了喜悅和感激。
他們回來了,平安回來了!
作者有話要說:來輕松幾章吧~
說實話刷蟲子副本那幾章我寫的好累啊_(3」∠)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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