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(zhàn)船停在四分島上,大家互換木牌,以便之后的出春或者出秋能抽到同一隊。
徐千嶼拽住涂僵道:“我們切斷洛水身上的傀儡絲的事,你記得不要告訴任何人?!?
“知道了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?!蓖拷臋M眉冷對變得很好說話,另有一個原因,那就是虞楚幫她煉制了一個新的傀儡。
她失去了一個木傀儡,但得了一個金光閃閃的銅傀儡,抱在懷里不撒手:“我發(fā)現(xiàn)你們蓬萊的人還不錯?!?
“那是自然,你吃了我們多少丹藥?”徐千嶼扯住她,“不如以后做蓬萊弟子?以后不用戴面紗?!?
“休想策反我,我生是天山人,死是天山鬼?!蓖拷┊?dāng)即變臉,膽戰(zhàn)心驚地看了一眼飛在空中的靈蝶,將衣角從徐千嶼手中用力抽出來,徐千嶼便笑了。
她的肩膀被人用力拍了一下,原來是游吟從她身邊走過去:“走了。桃花幻境的債,回頭再算?!?
徐千嶼還沒說話,肩膀又被人重重拍了一下,險些被拍進地上,她惱怒回頭,楚臨風(fēng)挺拔如岳的身影從她身邊飄過,“再會,先與?!?
徐千嶼揉著肩膀罵了一句,楚臨風(fēng)沒聽懂,早已乘風(fēng)飛在了天上,藍發(fā)放肆地飄。
幾人御劍的御劍,乘巨鳶的乘巨鳶,轉(zhuǎn)瞬如芝麻粒大小的雁群散落在天際。
徐千嶼站在船上仰頭看著,帶著濕氣的微風(fēng)吹動衣擺,忽然體味到了一點以前從未感受到的離愁別緒。
蘇鳴玉拋下劍,劍身金光閃耀,變長變寬,成一泊舟狀。蘇鳴玉扶著虞楚和林殊月站上去,回頭問徐千嶼:“徐師妹,來嗎?”
沈溯微從背后整好徐千嶼的衣擺:“我們不回宗門,先去雪崖洞見掌門?!?
正合徐千嶼心意:“我和沈師兄一起走了?!?
幾人便離開,虞楚在天上沖她揮揮手。
“你想御氣還是御劍?”沈溯微說著,蹲下來,“我背你?!?
徐千嶼心中一動,摟著他的脖子,貼了上去:“御劍?!?
沈溯微不是第一次背她。十四歲那年,師兄帶她進宗門時為也背過她,不過那時她沒什么感覺。但這次,沈溯微將她膝彎撈起來的瞬間,她的心都在亂跳,又覺得能單獨地這樣接近,令她心中竊喜。
雖然二人什么也沒說,但徐千嶼隱隱感覺,師兄好像也是這樣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