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之后,段白月帶著段要一起動身,前往蒼南州。
而南摩邪也帶著屠不戒,一道去玉棺山查看究竟。
蒼南州最出名的便是牡丹芍藥滿城艷,段瑤一進(jìn)城便很高興,盤算著晚上打算去哪逛。
段白月在酒樓叫了一大桌菜,又要了一籠豆沙餡兒的包子,特意花了雙倍銀子,讓做成蟾蜍的形狀。
廚子站在案板前,回憶著田間的青蛙盡量捏,順便感慨如今的客人真是越來越難伺候,上回那追影宮主要捏兔子也就罷了,居然還有人要捏蟾蜍。
也是愛好奇特。
“乖,你看,你最喜歡的形狀?!倍伟自聦岷鹾醯陌舆f給他。
段瑤警惕道:“又要偷什么?”
段白月道:“人?!?
段瑤怒道:“你讓我去偷人?”
聲音有些大,引得周圍桌都看過來,紛紛嘖嘖世風(fēng)日下,偷漢子這種事也要拿出來說。
……
“你看你!”段瑤怒,在桌下怒踢。
“說真的?!倍伟自碌溃帮w鸞樓的景流天,你可認(rèn)識?”
“我怎么會認(rèn)識?!倍维幙辛艘豢诎印?
西南王略略有些苦惱。
因?yàn)樗膊徽J(rèn)識。
至于先前為何要說認(rèn)識……那要看問的人是誰。心愛之人出口相求,莫說是景流天,就算是閻羅王,也是定然要認(rèn)識的。
“你想認(rèn)識那飛鸞樓主,也不用把人偷出來吧?”段瑤道,“遞個拜帖表明身份,還怕被閉門謝客不成?!?
“飛鸞樓每個三個月方才開一回門,接十單生意,上次開門是一個月前?!倍伟自碌?,“這么多年,還沒誰壞過規(guī)矩?!?
“這么神叨叨。”段瑤皺眉,然后又埋怨,“你既然不認(rèn)識人家,為何不先找人牽個線后再來?!比绱舜鬅崽祜L(fēng)塵仆仆,若是白跑一趟豈不吃虧。
段白月道:“閉嘴?!?
段瑤:“……”
段白月道:“今晚去趟飛鸞樓,先看看人在不在?!?
段瑤趁機(jī)打擊:“估摸著不在?!?
段白月一巴掌就拍了過來。
橫豎金嬸嬸也不在,沒人罵。
……
吃完一大桌子菜后,段瑤心滿意足趴在窗口向下看,卻疑惑道:“這些人要去干嘛?”
段白月掃了一眼,就見百姓正在往一個方向跑,于是隨口道:“最近有牡丹會?!?
“賞花不比賞燈,誰會挑大晚上?!倍维幍溃皼r且看大家伙的神情,也不像是有好事?!?
段白月微微皺眉。
事實(shí)證明,也的確不是好事。
因?yàn)樯n南州的知府余舒,在一個時辰前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離奇斃命在了府衙書房。
段瑤道:“看來有人搶我們一步?!?
“走?!倍伟自履闷鹋鍎?,“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?!?
府衙早就被官兵包圍起來,周圍百姓圍了一圈,都在打聽事情的由來。段白月與段瑤從后院跳入府中,里頭人不少,出了余舒的家眷子女,還有便是官兵與仵作,鬧哄哄的,看不出有何線索。
“晚上再來吧?!倍维幍?。
段白月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與他一道出了府衙,走過三條街道,段瑤皺眉:“有人跟著?”
“這陣才發(fā)覺?”段白月笑笑,“在府衙里就被盯上了,不過也無妨?!?
段瑤猛然回身。
一個白衣男子手拿折扇,也不躲不藏,只是冷冷看著兩個人。
“白袍玉扇,想來便是飛鸞樓主了?!倍伟自碌溃笆ФY。”
“閣下是誰?”景流天問。
段白月道:“西南府的人?!?
“西南府,段王爺?”景流天皺眉,看眼前這人氣度倒是像,但手中那把寶劍太過平平無奇,和傳聞中的裂云刀實(shí)在相差甚遠(yuǎn)。
段白月道:“實(shí)不相瞞,本王此行便是為了拜訪景樓主,卻沒想到會在此遇到。”
景流天問:“余舒的死,可與王爺有關(guān)?”
段白月?lián)u頭。
景流天提醒:“若當(dāng)真無關(guān),那在下倒是愿意請王爺前往飛鸞樓喝杯酒。但若是有關(guān),余舒是我的客人,客人無故被殺,我定然會查清真相?!?
段白月道:“本王比景樓主更不愿意見到這件事,因?yàn)檫€有事未查明?!?
景流天問:“何事?”
段白月答:“那伙黑袍人。”
景流天搖頭:“貪念太重,只怕會誤入歧途?!?
段白月笑道:“景樓主看起來知道不少事情,本王這回像是找對人了?!?
景流天道:“王爺誤會了,在下只是愿請王爺喝杯酒,若是想做買賣,還請兩個月后再來。”
“先前景樓主也說了,要查明余舒遇害一事?!倍伟自绿裘?,“恰好我此行也有一半是為了余舒而來,為何不能合作?”
“余舒為何會招惹到西南王?”景流天問。
段白月坦白道:“倒是沒招惹我,但是招惹了我所愛之人?!?
段瑤在心里想,哦,沈?qū)④?。筆趣閣手機(jī)端m.biquwu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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