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問:“除此之外呢?”
“除此之外倒沒有其他了,怕打草驚蛇,我也不敢一層一層查?!倍维幍?,“不過官府像是也發(fā)現(xiàn)了這件事,早上我買糖糕順便繞過去再看了一眼,那鎮(zhèn)妖塔附近比平日里多了雙倍御林軍還不止?!?
“若是官府已經(jīng)覺察出端倪,暫時便不用再插手了?!倍伟自碌溃办o觀其變吧?!?
段瑤點頭:“嗯。”
“再去做件事?!倍伟自碌?。
段瑤問:“什么事?”
段白月在他耳邊低語幾句。
段瑤皺眉:“為何?”
“去做便可?!倍伟自碌?,“切記,莫要被人看到?!?
南摩邪內(nèi)力深厚,自然早已聽到了二人的交談,嘆氣道:“方才為師倒是想錯了,這情圣的牌匾,還是得接著做?!?
段白月笑笑,從柜子里拿了些藥物,大踏步回了寢宮。
楚淵正在看書,睡了一早上,他是著實困意全無。
段白月取了一粒藥丸:“吃了?!?
楚淵張開嘴。
不苦,很甜,還有一絲涼意。
“對嗓子好?!倍伟自掠帜眠^一個小罐,“還有這個青藤膏,我?guī)湍闳嗳嘌!?
楚淵問:“何時去找那位老前輩?”
段白月道:“天黑了再去也不晚,還省得被人看到,不急于這一時片刻?!?
楚淵與他對視。
段白月眼神很是坦然。
楚淵道:“也好。”
段白月將人抱在懷中,打開罐子取了些藥膏,在他腰背上輕輕按揉。
酸疼被緩解不少,腰間酥酥|麻麻。楚淵換了個姿勢,下巴抵在他肩頭,像是只午后懶洋洋的貓。
雨后陽光撒進窗欞,在地上投下斑駁陰影,四周一片靜謐,鼻尖有淺淡花香。最好的季節(jié)與最好的人,此情此景,或許當(dāng)真會記住一輩子,直到兩人都垂垂老去……老了以后……
楚淵想了半天,然后伸手環(huán)住他的腰:“段白月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要活久一點?!?
段白月失笑:“好?!?
楚淵和他對視:“從相識到如今,你答應(yīng)過我的事,可都做到了。”
“這件也一樣會做到?!倍伟自挛兆∷氖?。
楚淵也笑,湊過去和他碰碰額頭。
晚上吃過飯后又歇了一陣,兩人便出了寢宮,一路前往那處偏院。
老頭依舊在獨自下棋,那包已經(jīng)融化的粽子糖也依舊擺在旁邊。
“老前輩?!倍伟自律焓挚哿丝坶T。
老頭搖頭:“先前幾回來便來吧,這回怎么還帶了一個人?!?
“多有打擾,還請前輩見諒。”段白月道,“晚輩此番前來,只想請教前輩幾件事?!?
老頭放下棋子,道:“說?!?
段白月問:“這世間當(dāng)真有天辰砂?”
老頭道:“有?!?
段白月又道:“在何處?”
老頭道:“說不準,說不定在街邊藥鋪,又或者在蓬萊仙島,但若是有緣,總能找到。”
段白月道:“金蠶線若是每年都醒個四五回,會如何?”
老頭道:“不如何,多受些痛楚罷了,發(fā)作之時多喝熱水,便能好過許多。”
楚淵:“……”
段白月道:“多謝前輩?!?
“就問這個?”老頭抬頭,看著楚淵道,“你這后生,是不是也有事情要問我?”
楚淵道:“除了天辰砂,可還有何物能解金蠶線?”
老頭搖頭道:“沒了,這世間能夠解金蠶線的,只有天辰砂。只是一時半會若找不到,倒也不用著急,方才都說了,若是有緣,總能找到。”
楚淵微微皺眉。
“天色已晚,前輩早些休息吧?!倍伟自碌?,“問題就這些,多謝前輩解答?!?
老頭擺擺手,看著兩人肩并肩出了門。
片刻之后,段瑤從后頭的房中出來,道:“多謝前輩。”
“原來他便是你哥哥的心上人。”老人長嘆,“一國之君吶……”
“一國之君又如何?!倍维庪p手撐著腮幫子,蹲在老人面前,“我哥都不介意當(dāng)皇后?!鄙踔量瓷先ミ€很迫不及待。
老人難得露出笑容:“這話倒也是,兩情相悅,旁人若是再插手,也就是討嫌了?!?
段瑤剛打算告辭,余光掃了眼棋盤,卻驚奇道:“咦,焚星局?”
“焚星局?”老人用頗有興趣的眼神看著他,“你這小娃娃,還知道這個?”
“不過像是看錯了,先前在王城的時候,我看過一眼殘局,不大一樣?!倍维幱謸u頭。
“你沒看錯?!崩先藢⑵遄幽玫粢恍斑@當(dāng)真是焚星局。”
段瑤道:“哦。”
真是啊。
老人問:“會下棋嗎?”
段瑤很實誠:“不會?!?
“不會不打緊。”老人道,“我今晚便教你,如何才能破解這焚星迷局?!惫P趣閣手機端m.biquwu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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