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千帆道:“或許是不敢說?”
“還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的。”厲鷹道,“實(shí)不相瞞,當(dāng)初她是不愿意嫁,不僅不愿意嫁,還將整個天鷹閣都鬧了個翻江倒海,后頭還跑過一次,還是我親自帶人,從鸞洲將她硬帶回來?!?
“鸞州?”沈千帆皺眉。
“就是鸞洲?!眳桗椀溃胞[洲可在天鷹閣以北,若她真和西南王有私情,跑也該是往大理跑,為何要北上?”
沈千帆拍拍他的肩膀:“辛苦厲兄了?!?
“若當(dāng)真與西南王有什么,如今皇上都知情答應(yīng)了,我這當(dāng)哥哥的想阻止也無能為力,不如隨她去?!眳桗椀溃翱删团挛髂贤踔皇莻€幌子,到時候若是因?yàn)榘Ⅸo耽誤了戰(zhàn)事,那我天鷹閣可就成了罪人,萬死難辭其咎啊?!?
“厲兄不必?fù)?dān)憂?!鄙蚯Х?,“我自會一路派人看著厲姑娘,不會讓她有別的動作?!?
厲鷹無奈點(diǎn)頭,連連嘆氣。
沐陽城內(nèi)戰(zhàn)事依舊,段念正在營帳中百無聊賴打盹。
段白月從外頭進(jìn)來,見狀笑道:“怎么,困了?”
“王爺?!倍文钫酒饋?,“你回來了?!?
“外頭怎么樣了?”段白月問。
“與先前一樣,日日也是來了就叫罵,打一陣子就收兵?!倍文畹溃俺闩墒钩紒磉^幾次,看著像是要和談,都被屬下找借口打發(fā)了回去?!?
段白月點(diǎn)頭:“辛苦了?!?
“這哪叫辛苦,都快閑出花了?!倍文钐嫠沽吮?,“黑龍軍那頭更閑,聽說每回上戰(zhàn)場的時候,先鋒官都要在隊列前念一篇檄文,是溫大人寫的,辭藻華麗引經(jīng)據(jù)典,聽完之后,下頭的將士能睡著大半。”
段白月忍笑。
“估摸著就這兩日,楚恒還會派人前來和談?!倍文畹?,“王爺可要見?”
段白月?lián)u頭:“最后再見?!?
大鯤城里,葉瑾也在收拾包袱,打算去接楚淵。
“帶這么多藥?”沈千楓隨手拿起一瓶,“給軍中將士準(zhǔn)備的?”
“不是,給段白月?!比~瑾道,“聞一下,萎三年!”
沈千楓淡定放回去。
“好了,走吧?!比~瑾道,“連夜出發(fā)?!?
“現(xiàn)在?”沈千楓哭笑不得拉住他,“說好去福泉城接皇上,這陣出發(fā),會不會太早了些?!?
“不早?!比~瑾道,“要趕在段白月前頭?!?
“就算只是做樣子,西南軍還在與黑龍軍交戰(zhàn),西南王又如何會丟下戰(zhàn)場北上?!鄙蚯鲗⑺椿匾巫由?,“聽話。”
那很難說?。∪~谷主憤然地想,畢竟那么淫|蕩。
楚國大軍繼續(xù)南下,沈千帆派了五名親信,一直暗中盯著厲鵲,一路并未發(fā)現(xiàn)有任何異常。
福泉城是距離大鯤城最近的重鎮(zhèn)。這日,一封信函被送往楚恒手中,說是皇上三日后便會抵達(dá)福泉城。
“到了福泉城,再到大鯤城可就僅有幾天的路途?!背械溃翱啥伟自乱恢本筒豢弦娢覀??!?
“他不會不見?!背械?,“若不肯與我們合作,憑數(shù)千西南軍想要對抗大楚數(shù)萬將士,螳臂當(dāng)車,死路一條。只有加上東海黑龍軍,他才有勝算。”
“這也難說。”楚承道,“對方可是段白月,與秦少宇一樣都是難纏的主。當(dāng)初秦少宇也是單槍匹馬深入敵營,毀了整個漠北部族聯(lián)盟,輕視不得。父親當(dāng)年也教過孩兒,行軍作戰(zhàn),可不單單是靠人多,若無八成以上的把握,想來段白月也不會輕易出兵?!?
楚恒沉思片刻,道:“罷,這回你親自去。”
楚承領(lǐng)命:“是。”
福泉城里,葉瑾正在嚴(yán)肅看著楚淵。
兄弟二人久別重逢,氣氛卻有些詭異。
“咳?!背Y道,“可要留下一道用膳?”
那自然是要的。
葉瑾點(diǎn)頭。
不僅要一道用膳,甚至還要一道歇息!
沈千楓頗為頭疼,怎么連睡覺都不回房。
裹著被子坐在床上,葉瑾用非常誠懇的目光,向親愛的哥哥描述了一下段白月的近況。
“開了三家青樓,娶了十幾房小妾,沉迷酒色夜夜*,胖了能有幾十斤,下巴三層,還因?yàn)榭v欲過度禿了頂。”
楚淵:“……”
葉瑾繼續(xù)補(bǔ)充:“中間禿?!边@下連細(xì)節(jié)都有了,想不信都不行。
楚淵用被子捂住頭。
葉瑾用非常炯炯的目光看他。
都這樣了,不如重新考慮一下??!
“王爺?!便尻柍莾?nèi),段念小聲道,“楚承來了。”
段白月笑笑:“總算是坐不住了?!惫P趣閣手機(jī)端m.biquwu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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