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一圈官兵耳朵嗡嗡響,心說溫大人雖說是讀書人,嗓門還挺大。
船上,段白月覺得鼻子有些癢癢。
趙越丟給他一壺水。
“多謝?!倍伟自碌澜拥绞种校攘艘豢诤蟊砬橐唤?。
趙越及時解釋:“是小柳子特意泡的嶗白水,雖說味道怪異,卻能提神醒腦。”
段白月將水囊遞給他,道:“有溫大人這般關(guān)心大當家,真是令人……羨慕?!?
趙越笑笑,仰頭又面不改色灌下半瓶。
段白月回味了一下嘴里的破草席子味,對他只剩崇拜。
八卦陣周圍暗流涌動,還未靠近,便能感受到其中壓抑。兩人不敢放松警惕,駕船緩緩駛?cè)肫渲?,一直在凝神留意周圍的狀況。
按照溫柳年繪出的圖,剛?cè)腙嚂r都頗為順利,在拐過七八個水灣之后,面前卻出現(xiàn)了一道濃厚水霧凝結(jié)的屏障,看不清對面是什么。
段白月看了眼溫柳年繪出來的地圖,此處卻該暢通無阻才是。
趙越道:“臨行前,小柳子還曾給過幾個錦囊,可在遇到異常時打開?!?
段白月看他從懷中掏出一摞紙,側(cè)面起碼有兩指的厚度,又寫又畫,內(nèi)容豐富。
西南王覺得,這或許是他此生見過最良心的錦囊。
趙越打開一張紙。
段白月問:“溫大人怎么寫?”
趙越道:放炮?!?
段白月:“……”
船艙里果然有一盤鞭炮,紅艷艷的。段白月點著后朝著那濃霧拋去,驚天動地的噼里啪啦聲中,霧氣被炸開了一瞬間,雖說極快就落入了水中,但卻足以讓兩人看清霧氣后的大片海面。
“沒什么異常?!倍伟自碌溃白甙??!?
船只緩緩駛進去,四周一切如常,再走一陣子,卻又是一道濃霧。
趙越隨手扔了另一串鞭炮進去,依舊和前一次一樣??恐@個方法,兩人連闖過了八道迷霧墻,到了第九道,紙上卻寫著碩大幾個字——若看到這張,凡事務(wù)必小心。
段白月與趙越對視一眼,拿出最后一串鞭炮。這回濃霧后卻不是水面,而是斑駁凸起的礁石群。
“看著邪門。”段白月道,“船只進去不知會發(fā)生什么,大當家留在此處吧,我去破陣。”
趙越點頭:“王爺一切小心,若有危險,以信號彈傳遞信息?!?
段白月縱身躍起,幾步踏過水面,穩(wěn)穩(wěn)落在了石頭上。趙越將船只固定在島礁邊緣,目送他進島。四周很是安靜,除了濃重到散不開的霧氣之外,其余看似都很平常。
海風帶著海腥味撲面而來,在臉上留下一層濕氣。礁石上生有不少海菜,踩上去滑滑膩膩。前頭一段路倒還好,到了島礁中間,海菜越來越少,腳下卻越來越費力,像是有漿糊黏著一般。
段白月皺眉,蹲下看了一眼那礁石,就見上頭極為光滑,甚至還在微微反光。段白月抽出匕首,想將那粘膩之物挑起來一塊,沒料到竟從上面揭下了一整張軟膜。
還沒看清是什么,那軟膜卻已經(jīng)驟然動了氣來,若非段白月反應(yīng)快,險些被打到手上。與此同時,隔壁礁石上也緩緩有了動靜,再接著是不遠處,沒過多久,幾乎整片石陣中的軟膜都立了起來。筆趣閣手機端m.biquwu.
m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