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握住他的指尖,湊在嘴邊咬了一口:“媳婦兒?!?
“嗯?”楚淵扯過被子,將兩人裹在里頭。
“叫相公?!倍伟自露核?。
楚淵懶洋洋道:“相公?!?
段白月:“……”
段白月:“……”
段白月:“……”
“傻了?”楚淵在他面前揮揮手。
“不是,”段白月想笑,又有些不知該說什么,心里喜歡得直顫,抱著他便胡亂親了一氣,“怎么這么聽話?!?
“那我該怎么答你?”楚淵好笑,用一根手指將人推開,“欲拒還迎?還是直接叫四喜進(jìn)來?!?
“別?!倍伟自挛孀∷淖欤扒竽?,放過四喜?!?
楚淵手臂抱住他:“累不累?你該歇著了?!?
“難得偷閑,就一回???”段白月在他身上蹭了蹭。
楚淵耳根一燙:“你——”
“這可不怨我?!倍伟自路碓俣葘⑷藟鹤?,“再叫一聲相公?!?
楚淵撇嘴:“不叫了。”
“當(dāng)真?”段白月笑得有些邪氣。
“你……喂,四喜!”楚淵笑著推他,卻反被扯過被子,將兩人連頭帶身子一起捂了進(jìn)去,“嗯……”
門外,四喜公公揣著手,喜滋滋往回走。
年紀(jì)大了,又胖,偶爾會聽不到皇上的使喚,也沒有辦法。
海浪輕輕拍著船身,如同搖籃一般,哄著所有人沉沉入眠。
第二天一早,葉瑾伸了個(gè)懶腰,扭頭看沈千楓還在睡,于是湊上前咬了一口。
“鬧。”沈千楓閉著眼睛,將他抱進(jìn)懷中,“聽話,再睡一陣子。”
“我還要去給皇上燉湯?!比~瑾打呵欠。
“是嗎?”沈千楓松開手,“那去吧?!?
失去了暖呼呼的懷抱,葉谷主有些郁悶,想了想,又湊上去將人抱?。骸拔以偎瘯??!?
沈千楓笑:“皇上那頭不要緊?”
“過陣子也不遲?!睓M豎那個(gè)誰那么淫|蕩,而且身強(qiáng)體健的,受了傷估摸也不會消停,中午能醒都算早。
果不其然,一個(gè)多時(shí)辰后,葉瑾緩緩溜達(dá)到廚房,再過了一個(gè)時(shí)辰將湯燉好,四喜方才過來傳膳,說皇上與王爺已經(jīng)起床了。
“你說說?!比~瑾痛心疾首。
四喜笑道:“挺好。”
好什么好。葉瑾撇嘴,將湯盛了兩碗送給四喜,又去替段白月煎藥,忙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——先調(diào)養(yǎng)好身子再閹掉,也是可以的。
神醫(yī)坐在小板凳上一邊扇火,一邊認(rèn)真地想。
“?。 彼究疹J荏@,一路竄到段瑤身后,“什么鬼東西。”
“鐵刺虎。”段白月將甲板上的蟲子裝回瓷瓶,“不小心跑出來了?!?
這種東西麻煩裝好啊!司空睿從段瑤身上跳下來,娘的嚇?biāo)廊?,恁大一坨黑蟲到處亂鉆。
“這就是先前葉谷主幫忙養(yǎng)出來的鐵刺虎?”段瑤好奇,“加了蠱蟲,瘋子一樣的那些?”
段白月點(diǎn)頭:“我已經(jīng)試過了,莫說是當(dāng)日那條怪魚,即便是身上再裹一層鐵甲,只要中間有縫隙,這玩意也能鉆進(jìn)它腦子里,吸干髓骨?!?
司空睿道:“我頭好疼。”
段白月道:“那便去找些黃連泡水喝。”
司空睿:“……”
下回再來要酒,死都不給。
“給我看看。”楚淵正好過來,聽到后伸手。
“不行,咬傷了你怎么辦?!倍伟自?lián)u頭,“不是要找溫大人一道商議事情嗎,這么快就完了?”
“溫愛卿被阿離拐走了,也不知在做些什么?!背Y道,“似乎是出了海,連蘊(yùn)之也不知去了何處,這陣正生氣了。”
“一覺醒來媳婦沒了,是要生氣?!彼究疹5馈?
“所以,朕便回來了?!背Y道,“正好有時(shí)間,卓統(tǒng)領(lǐng)說要駕船去軍中巡視,要一道嗎?”
“我能一道嗎?”司空睿笑容和煦,明里在問楚淵,眼神卻瞥向段白月。的確是很想去,但又怕被此人揍,畢竟見色忘友乃人之常情,自己也曾為了秀秀坑他去演登徒子,以方便英雄救美。
“走吧?!倍伟自略谒厍按妨艘蝗叭f一遇到什么款子,還能將你先丟出去?!惫P趣閣手機(jī)端m.biquwu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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