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幼修習(xí)清凈心法,這種雜念從未有過,此刻因著蠱蟲有了一些念想,他雖不覺羞恥,卻有幾分焦躁。
簡行之閉上眼睛,開始試圖沖破翠綠給的禁制,或者嘗試用其他辦法抓到這只蠱蟲。
只是這只蠱蟲異常狡猾,在他身體里吸食鮮血亂竄,倒隱約有了強勁之勢,擾得他根本靜不下心來沖破翠綠的禁制。
秦婉婉沒察覺簡行之的異常,她盤腿坐在地上,開始試圖感應(yīng)南風(fēng)所在,感應(yīng)到后,便用主仆之間的感應(yīng)同南風(fēng)說話:“南風(fēng)?!?
“主人?!?
“謝道君怎么樣?”
“沒事,”南風(fēng)聲音很小,“他們給他療傷后走了,謝道君現(xiàn)在情況穩(wěn)定,只是還沒醒?!?
聽到謝孤棠沒事,秦婉婉放下心來。想來花容是把謝孤棠當(dāng)男寵,應(yīng)該沒有這么殘忍,在人重傷時候還要強上。
“那就好,你好好照顧謝道君。”秦婉婉吩咐,“我想辦法來救他?!?
“嗚嗚,主人,你一定要來救我們啊?!?
南風(fēng)哭訴一番,秦婉婉單方面切斷了通信。
確認了謝孤棠安危后,秦婉婉放松了許多。這任務(wù)畢竟是她和簡行之的,謝孤棠卷進來,沒道理成犧牲最大那個。
秦婉婉想了想,轉(zhuǎn)頭看簡行之:“師父,你有把握在多長時間沖破翠綠的禁制?”
“沒有把握。”
簡行之本就煩躁,聽見秦婉婉聲音,就像狗尾巴草撩在心上,他感覺那只媚骨蟲好似又激動幾分,便輕叱秦婉婉:“少說話?!?
“師父,不要鬧了?!鼻赝裢癜櫰鹈碱^,“謝道君現(xiàn)在身處險境,我們得想辦法盡快救他?!?
“你怎么這么關(guān)心他?”
簡行之一聽秦婉婉替謝孤棠,他睜開眼,瞪向秦婉婉,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:“我是你師父你怎么不關(guān)心一下我?整天打我賣我你多順手,剛才還要把我送人,現(xiàn)在你這么擔(dān)心他?”
“謝道君對我好,”秦婉婉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,“而且這件事本來和他沒有關(guān)系,我們負責(zé)不對嗎?”
“他對你好,”簡行之心里燥,他曲起靠近秦婉婉方向的膝蓋,遮住秦婉婉視線,才開始聚精會神和秦婉婉吵架,“我就對你不好?”
“師父,我們不要幼稚,”秦婉婉認真勸說簡行之,“現(xiàn)在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救人?!?
“他一個半步化神需要你救?”簡行之冷笑,“那真是廢物。”
“可他現(xiàn)在受傷昏迷不醒,”秦婉婉皺起眉頭,覺得簡行之簡直是胡攪蠻纏,“我放心不下?!?
“那我也受傷!”簡行之盯著秦婉婉,“你怎么就放心得下?”
秦婉婉被簡行之問愣了,她看著簡行之滿是控訴的眼,居然一時有些心虛,結(jié)巴開口:“你的傷……我不是幫你了嗎?”
聽到這話,簡行之一時失,他扭過頭,閉上眼睛,盤腿打坐。
媚骨蟲這種東西太丟臉,他也不想讓秦婉婉知道,便自己悶聲想辦法,一面奮力沖破翠綠禁制,一面感覺這東西在身體里到處亂跑。
秦婉婉見簡行之的反應(yīng),聞到空氣中甜膩的香氣,后知后覺想起那只媚骨蟲。
她不太確定這東西是不是在簡行之身體里,也不太確定這玩意兒是不是還活著,但看簡行之的反應(yīng),他怕是的確出了什么問題。
秦婉婉打量著簡行之,低聲道歉:“那個……我錯了,我不該只顧著謝道君。你……你需要我?guī)兔幔俊?
她這么柔柔弱弱一開口,蠱蟲又躁動幾分。
簡行之更覺煩躁,低叱:“別說話!”
他這次開口,聲音中沙啞意味更顯,秦婉婉也有些臉紅,她小聲解釋著:“那個,晚間我聽說,青竹有一只媚骨蟲,說是打算給預(yù)定花魁用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在你身上……”
簡行之聽到這話,秦婉婉的話語鉆入耳中,他捏起拳頭,秦婉婉知道這事兒丟臉,便多加安撫著:“行走在外,總會遇到點挫折,你也別放在心上。這不是什么大事,你現(xiàn)下有什么感覺?我們可以商量一下,看看我能不能幫一幫你?”
“你能怎么幫?”
簡行之終于睜眼,他冷眼掃過去,目光落在秦婉婉臉上。
秦婉婉本就生得漂亮,此刻看著,更讓人心猿意馬,似乎連他那些劍法道法都變得有些難以想起。
他不由自主盯在秦婉婉唇上,就見她雙唇一張一合,隱約可見小荷露尖,唇色豐盈飽滿,似如露珠落花。
“我之前聽人說過,說這個媚骨蟲如果被特定之人喂血,就需要對方的血來平復(fù),一個月喂一次,可保證神智清醒,只是喂血開始,就無法停下,中蠱之人對喂血之人會有一定依賴性。你被喂過血嗎?現(xiàn)下有什么感受?”
簡行之閉上眼睛,不敢看她。
秦婉婉關(guān)切看他:“師父,其實這也不是什么大事……”
“我想親你?!?
簡行之驟然開口,秦婉婉愣在原地,簡行之睜眼,看她的目光坦坦蕩蕩,神色冷靜:“這是我的不是,我向你道歉。但現(xiàn)在非常時刻,所以你盡量不要說話,這會干擾我。”
秦婉婉心跳得厲害,她吶吶點頭。
中蠱之人會對喂血之人有依賴性,她告訴了簡行之,怎么選擇就是他的事情,她也不好多說。
秦婉婉不再說話,閉上眼睛,開始試圖沖破翠綠的禁制。
簡行之則是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,血流到嘴里,過了一會兒。
毫無卵用。
簡行之暗罵了一聲,專心致志和那只蠱蟲搏斗起來,看鹿死誰手。
大半夜過去,牢房中的香味越發(fā)濃烈,簡行之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一般,冷汗涔涔,他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秦婉婉,咬了咬牙,終于開口:“北城?!?
秦婉婉迷迷糊糊睜開眼,看見簡行之帶了血絲的眼睛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隨即就聽簡行之開口:“喂血之后,除了每個月喂血,與喂血之人還有其他相關(guān)嗎?”
“可能……”秦婉婉說得也比較艱難,“會對喂血之人有什么特定想法……”
簡行之出聲,過了片刻后,他聲音很輕:“等沖破禁制之后,若我不能誅殺蠱蟲,我會給你一道連心符,若日后我失控傷你,情急之時,你可以用此符殺我?!?
秦婉婉愣在原地,她才意識到,簡行之聽到這個方案,最擔(dān)心得竟不是他會依賴她的血被她控制,而是怕自己失控傷到她。
她低頭應(yīng)聲:“嗯,我……我也不會有其他要求的,每個月會按時喂血。等以后回到仙界,我們換了身體就沒事了?!?
“那,”簡行之看了一眼兩個人的距離,“血怎么喂?”
秦婉婉抬頭,這才注意到,他們兩個人手腳都被墻上的鏈子拴著,鏈子都很短,根本不足以觸碰到對方。
簡行之想了想,看向她的頭:“你介意我啃你頭皮嗎?”
“我沒洗頭!”
秦婉婉立刻提醒他,下意識覺得頭皮一痛。
從頭皮上啃出血來,得多疼啊。
簡行之皺起眉頭,頭皮不能啃,手腳限制都很大,腦袋以下他估計都咬不到。
他抬眼打量她:“那我咬鼻子呢?”
“不可以!”
秦婉婉立刻拒絕:“我破相了!”
“那我能咬什么地方?”
簡行之少有耐心,耐著性子和秦婉婉討論:“你說這血怎么喂吧?!?
秦婉婉不說話了,她想了想,抿了抿唇:“你……你咬嘴吧?!?
簡行之僵住,秦婉婉深吸一口氣:“我嘴皮薄,好咬,好康復(fù)。”
“哦。”
簡行之不敢看她,緊張得心跳都快起來:“那……那你湊過來吧。”
秦婉婉低低應(yīng)聲。
兩個人努力朝著對方靠近,秦婉婉不敢睜眼,只一個勁兒提醒他:“你……你輕一點……一滴血就行了,別咬太重……”
話沒說完,她就被人一口咬在唇上。
她嚎叫出聲,血流出來那剎那,對方舌尖一卷,將血卷入唇中,便立刻放開。
那一瞬間觸麻感讓秦婉婉人都懵了,簡行之快速盤腿坐下,閉上眼睛好似什么都沒發(fā)生一般開始在手上結(jié)印打坐。
“這蠱蟲安靜下來,我一會兒就能沖破禁制。”
簡行之耳朵紅得快滴下血來,他好似很怕秦婉婉此刻說話,急急轉(zhuǎn)移了話題:“我們這就去救謝孤棠?!?
作者有話要說:小劇場
一開始:
簡行之:“為什么要管謝孤棠?你為什么對他比我好?為師對你這么好,你就知道坑我賣我打我,謝孤棠一個化神期你管他做什么?他要你救他就是個廢物!”
秦婉婉:“你是不是嫉妒他?”
簡行之:“我嫉妒?哈,你開什么玩笑?他那破爛劍法有什么好嫉妒?”
(親一口后)
簡行之:“我這就去救他?!?
收到大家的祝福啦~~~生日很開心,我回來啦!
ps:如果你們搞不清他們具體是啥樣子,我畫了幅畫在圍脖上,你們可以去參考一下為啥不能咬其他地方……
我努力斷絕了他們咬其他地方的所有可能!
對,沒錯,我就是這么按頭——你我本無緣,全靠作者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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