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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清瀾一直覺得,在中元秘境的時候,自己和哥哥沒少坑云翊,但是萬萬沒想到,他居然也留了一手!
不提這個還好,提起這個慕清瀾就一陣郁悶。
“我有什么辦法?我連那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!”
慕清瀾被趕出來已經(jīng)幾個月了,但是這么長的時間,她居然一點都沒有覺察到體內(nèi)的異常!
若非是云翊此次說了出來,天知道她什么時候才會知道!
回想起云翊那看似云淡風輕,實則咄咄逼人的眼神,慕清瀾心里就一顫——差一點就被發(fā)現(xiàn)了!
好在她反應(yīng)及時,覺察到那動靜的時候,就立刻讓黑色玉簡將之吞噬困?。?
否則,只怕這一次,是怎么也躲不掉了。
云翊這個人,心思謹慎,想要瞞過他,實在是很難。
而且,不知為什么,他似乎總是在懷疑她的身份。
之前在夢澤山下,她故意跳入湖水之中,都做到這種地步了,他居然還能憑借著那藏在她體內(nèi)的東西,再次起疑!
慕清瀾有時候覺得自己可能欠了這位云大少主的。
“云翊似乎是這一次才發(fā)覺的,但我卻一直都沒有覺察到,雪幽,你說那到底是什么?”
她甚至只是那一瞬間覺察到了那東西的存在,迅速隱匿了起來,其實她連是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難道是某種特殊的氣息?”
否則,她怎么之前從來沒發(fā)覺呢?
“我也不知道?!毖┯幕卮鸬暮芨纱?。
慕清瀾:“…現(xiàn)在那東西不是也在黑色玉簡里面嗎?你不知道?”
雪幽詭異的沉默了片刻。
“你知道這玉簡之內(nèi)的空間有多大嗎?”
不知道為什么,慕清瀾聽出了一股幽怨的感覺,于是她干脆的轉(zhuǎn)移了話題。
“那…咳咳,我覺得似乎不是有具體形態(tài)的東西,所以進入之后,也一直無法覺察。但云翊也有些奇怪?!?
慕清瀾仔細回想了一會兒,道:“之前云翊和我待了一段時間,可是那時候,他卻沒有覺察到,好像,連他也不能掌控,只能被動的接受那波動?!?
所以,后來藏入玉簡之內(nèi),云翊也無法探尋到了。
云翊似乎對那東西很是在意,當找不到之后,他居然真的相信了她是慕凌寒。
這只能證明,云翊對這東西非常有信心!以至于當他探尋不到,就打消了所有的懷疑!
但,想也知道,云翊這種人拿出手的東西,怎么可能是普通人能想象得到的?
“我隱約感覺到似乎是一股特殊的能量,但十分詭異,行蹤飄忽不定,我雖然同樣被困在這玉簡之內(nèi),但也無法探查那到底是什么。不過,我提醒你,這畢竟是云翊的東西,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,你不可能保證他永遠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吧?”
到時候,不知又要面臨怎樣的場景。
慕清瀾也點點頭:“我知道?!?
將那東西藏起來,也只是緩兵之計。
不知為何,她總覺得云翊不會就此罷休。
所以,她還是盡量少和他打交道的好,如果被他知道她費盡心思騙了他…
慕清瀾莫名打了個寒顫。
…
夏茵茵很快回到了拍賣行。
過了幾扇門,進入最里面的議事廳,路上的人越來越少,暗中的戒備卻是越來越強。
看來,的確是上面來人了,而且,身份不低。
夏茵茵蓮步輕移,很快到了門前。
隨后,素手輕抬,敲了門。
開門的,是夏木軒。
他眸色復雜的看了夏茵茵一眼。
夏茵茵卻似乎沒看到,沖他點了點頭,抬腳就走了進去。
而臉上,已經(jīng)掛上了一貫勾魂攝魄的笑。
“我就猜著這么大陣仗,肯定是有貴人來了,果然——”夏茵茵看著上首坐著的中年男人,輕笑一聲。
屋子里的人不多,都是夏商拍賣行的高層。
林州分行的幾位老者,此時都恭敬的垂手而立,而就連隨同夏木軒一同前來的夏侯海兩人,也不過是坐在了兩側(cè),地位顯然比坐在上首的中年男人還要低上一些。
“您來了怎么也不打聲招呼?這林州地方簡陋,可是別怠慢了您。”
夏茵茵說著,嬌聲輕笑,輕易打破了房間之內(nèi)僵冷的氣氛。
林州分行的幾個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氣,可把這夏茵茵盼回來了!
不然,他們在這里,真是萬分煎熬??!
然而夏侯海幾人的神色,卻是并未好轉(zhuǎn)。
夏木軒走了過來,朝著那中年男人行了禮,又看了夏茵茵一眼。
“茵茵,傾天塔的事情,夏邑長老已經(jīng)知道了?!?
夏茵茵柳眉微挑:“哦?夏邑長老果然還是一貫的雷厲風行啊。”
坐在上首的中年男人,也就是夏邑,終于緩緩開口。
“茵茵,你可知錯?”
夏茵茵無辜的瞪大眼睛,滿臉茫然:“錯?什么錯?我怎么啦?”
夏邑面色沉肅:“傾天塔之內(nèi)發(fā)生的事情,他們幾人都已經(jīng)和我說過,你居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嗎?”
說道最后幾個字,語氣之中已經(jīng)帶了幾分質(zhì)問的怒意。
夏茵茵美目流轉(zhuǎn),從幾人身上掃過。
夏侯海兩人都是避開了她的視線,夏木軒艱難開口:“茵茵,我們也不想這樣,但,也不能隱瞞事實。夏邑長老已經(jīng)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了。”
夏茵茵似笑非笑,將耳邊的碎發(fā)撩到耳后,才慢條斯理的問道:
“哦?我做了什么?你們說的,又是什么樣的事實?”
砰!
夏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怒聲道:“夏茵茵!你最好立刻認錯,否則,便是老爺子護著你,這次你犯的錯,也絕對不能輕饒!”
夏茵茵抬眸,定定的看著夏邑,道:“夏邑長老這么急做什么?我不還什么都沒說呢嗎?你至于這么快就想要定我的罪嗎?”
在夏家,看不慣她的人多了,這夏邑,就是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