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邑沒想道一旁的林青墨忽然開口,他長久以來地位尊崇,夏商拍賣行之中他備受看重,而外面的熱也都會給他幾分面子,習(xí)慣了別人恭恭敬敬的樣子,這猛地被人劈頭蓋臉的罵一頓,夏邑竟然還有些不習(xí)慣。
愣了一瞬,他的臉色便是迅速漲紅,額頭青筋直跳,伸出手指著林青墨。
“你膽敢這么跟我說話?!你可知道我是誰?。俊?
林青墨翻了個白眼。
“誰他媽管你是誰!在我門前撒野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!”
“你!”
夏邑得勢已久,哪里被人這么難聽的罵過?
“我乃是夏商拍賣行刑司堂堂主夏邑,也是夏家長老,你如此出不遜,是要和整個夏商拍賣行作對嗎???”
林青墨掏了掏自己的耳朵,似乎沒聽清一般,問慕清瀾:
“他剛剛說什么?”
慕清瀾無奈攤手:“他說,他一個小小的堂主,就代表了整個夏商拍賣行,得罪了他,就相當(dāng)于得罪了夏家的老爺子。嘖嘖,這么厲害的人物,咱們可是惹不起喲?!?
夏邑的臉色頓時青了:“你胡說八道什么!”
這身后,可還是跟著夏木軒夏侯海他們呢!
他那句話分明說的沒有任何問題,但慕凌寒那張嘴這么一解釋,頓時顛倒了黑白!
若是這話被有心人傳回去,他這堂主,就算是做到頭了!
夏木軒夏侯海幾人也是對視一眼,沒說話。
實際上,夏邑的確沒少仗著自己的權(quán)勢地位作威作福,但是他很會逢迎,上面的人對他極為信任,曾經(jīng)有那么一兩個人想要告他的狀,上面根本沒有信,后來人就莫名其妙消失了。
至于這消失的原因,自然是心照不宣。
他們雖然不喜歡這慕凌寒,但是這話說的,可真是一下拿捏到了夏邑的喉嚨!
林青墨了然又意味深長的“哦”了一聲,而后又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拍拍胸口。
“他這么厲害?那看來這夏商拍賣行,就是他當(dāng)家了?哎呀,那我可真是好怕怕!”
夏邑已經(jīng)氣的渾身發(fā)抖:“信口雌黃!你們都給我閉嘴!”
慕清瀾認(rèn)真點頭:“哎,畢竟夏家的一把手,我可得罪不起,我這就閉嘴?!?
說完,纖長素白的手指在唇上一劃,眨了眨眼睛,仿佛在問——夠不夠?
夏邑心中恨極,這慕凌寒果然和以前一樣狡詐!兩三句話,就將他推入了如此境地!
“慕凌寒!你不用在這里耍心眼。你之前的那些所作所為,我都知道了!你既然執(zhí)意和我們夏商拍賣行作對,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!”
慕清瀾故作好奇的問道:“我做什么了?”
夏邑冷哼:“傾天塔之內(nèi),你不擇手段搶走了我們的東西,而今卻在這里裝無辜嗎!?”
慕清瀾似乎回想了一下,說道:“傾天塔?你們的人差點都死在那里了,我難道還要搶你們的東西?再說,我一個御天境,如何搶得了你們那么多強(qiáng)者的寶貝?”
夏邑竟是語塞。
這事情很簡單,但是當(dāng)眾說出來,夏商拍賣行的面子還要不要了!
夏木軒幾人也都是微微垂下了頭,臉上閃過一絲窘迫。
夏邑的眼神終于落在了始終站在一旁的云翊身上。
“你是很弱,但若是你和別人勾結(jié)呢?”
慕清瀾立刻轉(zhuǎn)頭看向云翊:
“云翊,他罵你?!?
“勾結(jié)”這兩個字,可不是什么好詞。
高高在上的云翊,想必不會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被這么貶低了吧?
云翊沉靜深邃的眸子里,似乎掀起了一絲波瀾。
“勾結(jié)?”
和慕凌寒?
這當(dāng)然不是什么好話。
但云翊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并不生氣,甚至,心底深處仿佛還有一點極為微妙的感覺。
并肩作戰(zhàn)算不算勾結(jié)?
相互扶持算不算勾結(jié)?
若是這些都不算,那…黑暗中擦過的那一抹柔軟,算不算?
懷中蹭來蹭去的腦袋,沉沉睡去的安心,算不算?
云翊心中想了一圈,終于給出了自己的答案。
“他說的倒是不錯。”
“?。俊蹦角鍨懮笛?。
什么不錯?
他們兩個那算不上勾結(jié)吧?那可是純正的戰(zhàn)友情誼啊!
然而,隨后,云翊那清淡的聲音里,卻是多了一絲冰寒徹骨的冷意。
“不過,這卻不是你這種人,有資格評判的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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