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元睿禮的臉上已經(jīng)沒了任何的波動,甚至連眼中都似乎已經(jīng)古井無波,讓人看不透。
幽越心里一哽。
先前元睿禮那反應(yīng),分明已經(jīng)認定慕清瀾和當初那個人有關(guān)系。
不然的話,他也不會反應(yīng)那么大。
誰知慕清瀾竟然還是狡辯了一番,將一切都推脫的干干凈凈!
幽越心里其實是和元睿禮一樣的想法。
而且,他也的確希望事實如此。
因為那樣的話,不用他動手,元睿禮他們,自然會將慕清瀾收拾了。
“雖然我不怎么待見她,但是也不得不說,這天賦,的確是十分驚人啊。哪怕是神魔天的各個宗族,年輕一輩之中,又有幾人能夠如此呢?真不知,到底是什么樣的父母,才能生出這樣的人啊…”
“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!”
一道冷斥之聲忽然傳來。
不是元睿禮,卻是神樂宮主。
幽越被這么罵了一句,頓時愣住了。
神樂宮主眼中滿是不耐和煩躁。
她這一顆心,起起伏伏好幾次,本就敏感的很,偏偏這幽越還要說這種話!
這不是故意的嗎!
幽越被訓(xùn)斥了一句,臉紅耳赤,本想反駁,但見神樂宮主眼底一片冷然,心頭一跳。
——差點忘了,神樂宮主在那人的事情上,可一向是十分強硬的啊…
先前她罵高蓉的時候,雖然說話十分難聽,但是到底沒有動手。
可如果牽涉到那個人…那可是保不齊她都會做些什么了。
幽越想來想去,到底是心有忌憚,將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。
呵,口頭上一時強硬又如何?
元睿禮絕對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的放過慕清瀾!
他且看著呢!
…
慕清瀾這邊開始準備突破,就徹底的將周圍的一切摒除。
眾人的視線在她身上徘徊了好一陣。
一時間,倒是顯得真正的賽場上有些冷清。
危月長老其實也有些驚訝,據(jù)他所知,慕清瀾先前的境界似乎并不算很高,但是現(xiàn)在竟然就要嘗試突破圣主了,這速度實在是太快。
而且,顯然她剛剛才經(jīng)歷了一場艱苦異常的戰(zhàn)斗,如此傷痕累累,本應(yīng)該是養(yǎng)傷的時候,誰能想到,她竟是要在這最虛弱的時刻準備突破?
要知道,一般人準備突破圣主的時候,都要提前做很長時間的準備,生怕哪點兒做的不夠充分,就會一敗涂地。
慕清瀾這倒是干脆,身上的血還在淌,就已經(jīng)直接閉上眼睛,開始嘗試突破了。
不過,因為鎮(zhèn)魂石魄的緣故,危月長老對慕清瀾的實力多少有些了解,所以此時倒是也并沒太過擔心。
——小小年紀,就能直接帶著十幾個人成功闖上神夢崖,并且一路廝殺,拼到了現(xiàn)在的位置。
這一切,已經(jīng)足夠說明慕清瀾的出色。
他相信鎮(zhèn)魂石魄的選擇,也相信自己的直覺。
危月長老看向陸恒。
“陸閣主,請吧?!?
陸恒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。
不知怎的,看到慕清瀾竟是要突破,他心里非常不是滋味。
剛才那樣激烈的一場比賽,陸雲(yún)祭出了生死棋,都沒能拿下慕清瀾,讓她硬生生奪得了一個平局。
這已經(jīng)夠讓人不爽的了,沒想到這一轉(zhuǎn)眼,慕清瀾就還要晉級?
反觀陸雲(yún),這會兒還在療傷呢!
同樣都是人,差距怎么這么大?
陸恒是驕傲慣了的,又愛面子,遇上這事兒,難免覺得臉上掛不住。
他將心思收了起來,打算先將危月長老擊敗,再說其他。
“請——”
陸恒話音落下,身上的氣息,便猛然暴漲!
覺察到他身上驚人的動靜,這才有不少人都重新看了過來。
陸恒乃是火云閣的閣主,實力比起前面的那些人,自然是只強不弱。
但,即便如此,他這一動,還是讓眾人都吃了一驚。
——這甚至比陸雲(yún)還要更強!
陸恒的實力,只怕已經(jīng)是快要突破神主了!
和這樣的頂尖強者對上…一般人只怕是根本無法取勝?。?
但危月長老不是一般人。
覺察到陸恒身上的氣息,危月長老笑了一聲。
怪不得陸恒這般底氣十足,原來是因為,他的實力,的確超過一般的圣主巔峰…
只怕,他已經(jīng)觸碰到了那個門檻了吧?
危月長老雙手在身前交疊,隨后,在他的掌心中間,出現(xiàn)了一個明亮的光團。
隨后,他的手輕輕向前一送,那光團就輕緩的飛了起來。
那光團猶如一輪明月,緩緩升起,光亮柔和皎潔,就那么看著,便讓人心中安定許多。
隨后,那光團就徑直朝著陸恒而去!
陸恒看了那光團一眼,微微蹙眉。
因為他竟是沒有在那上面,覺察到一點波動!
可是這分明是危月長老元力凝聚而成的光團,怎么會如此平靜?
隨后,陸恒的心猛然一跳!
因為他忽然瞧見,那光團之上,忽然有一重暗影,彌漫開來!
一股威壓,逐漸擴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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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一趟醫(yī)院。二更三更下午四點左右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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