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云汐放下簾子吩咐外面運送貨物的管事,在都城繞幾圈再回歐陽侯府。
運送貨物的管事不明白林云汐為何這么做,但還是聽從地照辦。
楚宴曄辦完事回到兵部暑衙,玄明派出去的人就回來了。
得到的結果是跟丟了,馬車停在了一家糕點鋪子前,卻一直沒有看到有人從馬車內(nèi)下來。
楚宴曄身穿暗墨色繡菊紋的常服,端坐在書案前,聽完稟報后一直眸色微沉。
玄明思忖著,揮退下屬,轉身拱了拱手。
主子,這馬車內(nèi)的人可是跟吳泰有關要不要派人再仔細查查!
不必!楚宴曄抿著唇直接拒絕,拿過一旁的公文翻開,轉眼用心處理公務起來。
看意思是這件事暫且揭過。
既然讓去查,又只查到一半就放開手,玄明眨了眨眼一時間讀不懂楚宴曄內(nèi)心想法,沉思著退到門外,
玄明正想站在一側守著,就見一襲紅衣的催時景迎面走了過來。
催三公子!玄明上前拱了拱手。
玄明,你家主子可在!催時景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,親切地拍了拍玄明肩膀。
玄明感覺催時景受傷愈合之后,臉上的笑容好像比以前多了,但也沒有覺得不妥。
人逢喜事精神爽,想著應該是快跟蕭辭成親的原因。
回到都城后,催時景傷勢稍微愈合一些,親事就已經(jīng)在準備,也因為催時景一邊忙成親,一邊又要養(yǎng)傷,楚宴曄一直沒有給他安排公務。
主子沒事,正在里面!玄明直接帶催時景往房間里走。
催時景是信任的人,并不需要通傳。
你怎么來了楚宴曄聽到聲音抬頭瞥了眼催時景,目光又重新落在公文上。
催時景回到都城后,就一直住在楚園,到時跟蕭辭的婚事也會在楚園辦。
催時景目光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,就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,嬉皮笑臉沒有正形地故意抬杠:阿曄,你這話就傷人了,什么叫作我怎么來了你的意思是我不該來!
你剛在兵部就職,正需要人手,說吧讓我做什么,再不讓我做事,我都要長蟲了。
不急!養(yǎng)傷還有你跟蕭辭的婚事重要。楚宴曄還是一樣的語氣,不緊不慢。
催時景一聽像是真的生氣,從椅子上一下站起來,走向上前一只手撐在書案上,一只手抽過楚宴曄手里的公文,往旁一扔連名叫姓的喊道。
楚宴曄!你是想要把我當菩薩一樣供起來,我現(xiàn)在就回楚國,我是受了傷又不是要死了!
催時景發(fā)了火,手里空了,楚宴曄才抬起頭第二次看向催時景,他那雙深淵似漆黑的眸子微動,沉吟了會道。
你若是真想找事做,就去找玄蒼!
找玄蒼做什么催時景反問。
楚宴曄眸色一動,沒有隱瞞:玄蒼正在秘密召集江湖名醫(yī),研究蠱毒。
藥王給開的藥吃完,玄蒼的蠱毒已解,徹底擺脫控制,回到都城后就在楚宴曄房間外整整跪了一夜。
被下蠱這也不是玄蒼的錯,但讓鑲陽有機可乘,也算是過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