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川微微歪著腦袋,戲謔的看了一眼姜音后,跟顧宴舟說,我叫她來,其實是想順帶把照片給她,昨天拍得很順利,姜老師很有做模特的天賦,宴舟,你要不要欣賞欣賞?
姜音渾身血液倒流。
這個混賬王八蛋狗日的!
照片里她什么都沒穿!
顧宴舟沒有拒絕。
關于姜音的一切,他都不舍得拒絕,甚至還說,多洗幾份,我想掛在公司當宣傳圖。
姜音幾乎要窒息過去。
她僵硬的走來,伸出手制止——
然而來不及了,顧宴舟已經(jīng)拆開。
姜音雙眼一黑。
幾乎要嘔血。
顧宴舟仔細看著照片,擰眉,不是只有項鏈么?小音呢?
照片里,是項鏈掛在假模特的身上。
裴景川掃了一眼,漫不經(jīng)心道,哦?那就是員工拿錯了,改日我寄到你公司吧。
姜音的思緒漸漸回籠。
對上那個狗男人戲謔的眼,她的心仿佛被攥著,丟進熱水里燙,又拿出來冰,幾乎要停止跳動了。
姜音微微喘氣。
氣得眼尾發(fā)紅,抿著唇別開臉去。
裴景川知道自己玩過火了,收斂了表情趕人,走吧宴舟,我送你回去。
顧宴舟確實該回去了。
昨晚上喝太醉,在這里睡了一夜,此刻身上還有酒的味道,很難聞。
他要回去洗澡休息。
姜音一塊回去,耷拉著腦袋。
顧宴舟看出她不開心,過來逗她,想不想聽景川的糗事?
姜音扯了下唇,不想。
那你別不開心,笑一個給我看看好不好?
他的感情實在是真摯。
姜音不忍心拒絕,笑了笑道,顧總,你不要這樣,不必這樣在乎我。
顧宴舟但笑不語。
他不要裴景川送,載著姜音回去。
姜音還有正事要辦,婉拒了他,顧總,我已經(jīng)打好車了,不好取消訂單,你自己開車回去吧。
顧宴舟,大晚上的,女孩子一個人回家不安全。
沒關系的。
裴景川就站在旁邊,看著他們倆拉扯。
抽了兩支煙。
煙什么味兒,他半點不記得了。等到顧宴舟走后,他把姜音扛進屋,兇狠親吻。
姜音也不示弱。
把他嘴皮子咬破。
血腥味填滿口腔,裴景川松開她,鮮紅的口子反而給他那張臉添了幾分男性魅力。
姜音依舊生氣,拳打腳踢。
她說不出什么臟話來,手腳細細的,打起來沒痛覺,但她覺得太屈辱,不論如何,總是要發(fā)泄的。
最后,她打痛了手,眼眶又泛紅。
裴景川,你別老是拿我當個東西開玩笑,行不行?
裴景川瞧著她的眼。
是真?zhèn)叫牧恕?
他也剛消氣,不可能有悔改之意,不過從她的淚水里,他倒是琢磨出另一種情緒來。
今晚上這么矯情,不全是因為顧宴舟吧。
姜音一愣。
垂下眼,不想讓他看得太真切。
聽到什么風風語了?裴景川就愛看她出糗,掐著下巴強勢抬起,以為我昨晚上喝酒,是因為白昕昕?
女人那點心思,裴景川太了解了。
姜音咬牙否認,才不是。
那我要是告訴你,確實是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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