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那紋身上一摁。
黃毛疼得大叫,渾身顫抖。
裴景川淡淡道,不說真話,等會就是刀捅進(jìn)去,腰子割下來,給你剁碎了喂狗。
煙燙傷的疼勁兒都過去了。
但是黃毛還在抖。
顯然害怕裴景川真的那么做。
但是他再害怕,也什么都不說。
裴景川沒想到他還是個犟種,這么講信用。
他眼底一片晦暗,讓保鏢查這個黃毛的背景。
看看他結(jié)婚了沒有。
黃毛猛地抬起頭,張嘴想說什么。
但是又硬生生咬著舌頭沒有吭聲。
不多時,保鏢過來說,裴總,結(jié)婚了,有個兩歲女兒。
裴景川捏著那照片。
女兒挺乖巧的。
長得跟黃毛一模一樣。
現(xiàn)在她們母女在哪。
黃毛大叫,裴景川,你他媽敢!你要是敢動她們,我他媽現(xiàn)在就跟你拼命!
裴景川拿著照片,拍了拍黃毛血淋淋的臉。
我裴景川還沒窩囊到威脅妻兒的地步,你老婆孩子早就被人拿捏了,所以你現(xiàn)在才咬死不說,對吧
黃毛嘴皮子不斷抖。
血水拉成一條線,掉在地上。
眼里全是殺意。
裴景川慢悠悠道,你告訴我,誰買了你,你在為誰辦事,我把你妻兒救出來。
黃毛的瞳孔渙散了一陣。
然后慢慢恢復(fù)正常,像是接受了殘酷現(xiàn)實一樣,依舊死犟死犟的搖頭。
沒有誰收買我。
裴景川站起身。
煙蒂隨手丟在黃毛的頭頂,打吧,打到他說話為止。
……
離開之后,裴景川去洗了個澡。
他洗澡時找了很久,都沒有找到跟姜音一樣的沐浴露。
最后匆匆洗了一遍,就上了回董家的車。
朝車窗外隨意看了一眼。
他喊道,停。
車對面的珠寶店,璀璨輝煌。
裴景川下車,將櫥窗里的戒指,從頭看到尾。
然后選了一枚最大的鴿子蛋。
鴿子蛋實在是重。
他又選了一枚適合帶出門的鉆石。
兩枚戒指都做了姜音的無名指尺寸。
什么時候能做好裴景川問。
導(dǎo)購客氣道,先生您先坐會,馬上就能好。
等待的這十幾分鐘里,對裴景川來說,莫名的漫長。
到最后拿到手。
他瞧著那璀璨閃光的鉆戒,想象著姜音戴上的樣子。
他忍不住勾唇。
盒子一蓋,他又回到現(xiàn)實。
導(dǎo)購道,先生,您的戒指還沒有挑選哦。
裴景川神色淡了幾分,我不用。
他的幻想,被輕易打破。
他跟姜音根本不敢結(jié)婚,戒指即使買了,也不敢讓姜音戴出去。
要不然,下場比黃毛好不到哪里去。
將戒指盒子塞進(jìn)口袋里,裴景川上車給姜音打電話。
她的手機(jī)暫時無法接通。
打給米雅蘭,接了。
干嘛她語氣不善。
裴景川問,姜音呢
手機(jī)遞給姜音。
喂聲音軟乎乎的。
裴景川飄忽的心,瞬間安定下來,在哪里
我們在逛街,你要來嗎我給你發(fā)個位置,你來找我們好不好
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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