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川覺得,姜音真是水做的。
她仿佛天生就如此,第一次見面時(shí),一開始那么不順利,他一度以為他要開發(fā)許久,她才能感到舒服。
沒想到后來沒幾次,他們就契合得天衣無縫。
他清楚她身上每一處開關(guān)。
每一處都長得那么好,那么敏感。
不需要技巧輕輕一碰,就能讓她潰不成軍。
不是今天還說要死了,以后再也不讓我碰了。裴景川的聲音仿佛泡在水里,含糊不清,嘲諷道,姜老師,剛換的床單又濕了。
姜音羞得直踹他。
好在剛才關(guān)了燈,她什么都看不見。
看不見自己的不堪。
也讓他看不見自己的羞澀。
時(shí)間太晚,明天一早要起來,裴景川想讓她多睡會,今天就先吃到這。
還能走路么裴景川問她,去沙發(fā)上待會,我把床單換了。
姜音敷衍的動了一下腿。
酸得要死。
走路肯定能,但是她不想動,嬌聲道,動不了,你抱我去。
裴景川嘖了一聲。
夜里空氣冷,今天又忘了開恒溫,姜音的身體一挨到沙發(fā),就止不住的哼。
涼。
裴景川知道她嬌氣,拿了薄毯過來。
姜音埋首在他懷里,低聲說,不要這個(gè),我要你的衣服。
裴景川一頓。
隨后聽到她大膽的說,你的衣服上有你的味道,好聞,我喜歡。
即使屋子里并不亮堂,但是裴景川能感受到姜音亮晶晶的目光。
聽起來像是故意挑逗他,分不出真假。
但裴景川很受用,聽話拿了衣服鋪在沙發(fā)上,讓她躺上去。
姜音懶洋洋舒展身體。
裴景川又給她把身上裹住。
一時(shí)間,他的味道彌漫在鼻腔,淡淡的清冽香味,格外好聞。
她忍不住抱在懷里蹭了蹭。
裴景川眼眸一暗,拍了拍她柔軟的屁股,老實(shí)點(diǎn),別把我的衣服蹭濕了,明天還要穿。
姜音羞恥不已,你少造謠,我哪有那么餓!
裴景川失笑。
新床單換上后,兩人相擁而眠。
次日一早,姜音果真生龍活虎。
給自己收拾行李,準(zhǔn)備回董家。
裴景川打開她鼓鼓囊囊的書包,一一查看。
……姜老師,我知道你謹(jǐn)慎,帶一堆防身物品我能理解,但是這瀉藥,你告訴我是怎么回事。
他捏住那一排膠囊,好看的眉眼凝視著她。
姜音認(rèn)真地說,瀉藥是我最后的武器,要是我打不過歹徒,要侵犯我的話,我吃了瀉藥直接拉一褲兜子,他們就沒興趣了。
裴景川的表情凌亂。
雖然很有道理,但是你這樣容易讓他們起殺心。
橫豎都是死,倒不如留得清白在人間。
不,死了他們也不會放過你。
姜音表情瞬間扭曲。
但是很快,她又接受了事實(shí)。
死了也好,反正我也沒感覺了。
裴景川輕輕哼笑。
把瀉藥塞進(jìn)自己兜里,你不會遇到危險(xiǎn),我保證。
姜音輕嗤。
猖狂,世界那么大,你哪能隨時(shí)都能保護(hù)我。
能。
他毫不猶豫的肯定,讓姜音愣了愣。
對上他凌銳的眉眼,里面藏著讓人心軟的溫柔。
姜音止不住勾唇,心里甜蜜,好呀,那我信你。
裴景川纏著她的發(fā)絲,輕輕繞,遇到危險(xiǎn)的時(shí)候一定要不遺余力給我活著,不管你在哪,我都會來救你。
姜音心臟怦怦跳。
認(rèn)真的點(diǎn)頭。
話說回來,她繼續(xù)探討剛才的問題,你說得對,如果我窮途末路,采用極端的方式只會招來殺身之禍,那我到時(shí)候是不是最好順從他們,保住小命
裴景川的眉心跳了跳。
隱忍著不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