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川就攔住不走。
你知道我最近特殊時期,事情堆積如山,你忙什么都可以,但是別給我惹事,也謹慎小心點,別讓人鉆了空子。
裴司翰不滿,我是你爹,你怎么跟我說話的。
我不想給你收尸。
……
裴司翰服了自己這個龜兒子。
他靠在車頭,露出滄桑的神色來,給我支煙。
裴景川抽出一支,給他點燃。
說。
裴司翰看著地面。
吐出一句驚世駭俗的話,我碰見你媽了。
裴景川瞳孔一震。
你果真是被算計了。
裴司翰反駁,沒有誰比我更清楚她了,那絕對是她。
你當(dāng)初懦弱無能,氣得她一去不返,這么多年了連電話都沒打一通,姜音那邊剛出事,你就碰見我媽了。
他不客氣的抽掉他嘴里的煙,掐掉煙火。
認認真真的告訴他,這不是算計是什么
裴司翰咬牙,她算計我干什么夫妻一場,真心相愛過,就算家里出事的時候真對我不滿,也不可能對付你啊。
我的意思是,她根本不是我媽,只是對手迷惑你的障眼法而已。
不可能!裴司翰堅定道,我們在一起那么久,我不可能認錯。
裴景川掃他一眼。
你怎么認的碰她了
說完,又掃了一眼他的褲襠。
裴司翰羞憤難當(dāng),……誰家好人一見面就上床,你媽那性子,也不可能讓我碰。
那你怎么認出來的。
裴司翰頓時泄了氣。
腦子里回憶著當(dāng)時的場景,只是人群里驚鴻一瞥,他就再也難忘。
沉默半響,他只說出一句,景川,你媽真的回來了,我沒騙你。
裴景川幽幽看著他。
說不上是信還是不信。
反正裴景川就一句話,守住你的原則,萬事謹慎。
裴司翰皺起眉,忙你的去吧。
裴景川重新給他點了一支煙。
塞他嘴里。
別給我惹事。
裴司翰,……
裴景川走了兩步,又回頭,你如果實在忍不住,著了障眼法的道,那你就多備點套子,最次也別給我整個艾滋出來。
裴司翰這下是真火了,咬著煙蒂罵道,給我滾遠點!
……
裴景川悶頭忙了三天。
關(guān)于董燕青的所有資料,真的假的,細的粗的,零零散散落了一整張書桌。
這三天。
裴景川挑出真實的信息,做了個大概總結(jié)。
簡單明了的分析圖,是他親自畫的。
他低頭看著,不由得想起那張模糊的臉。
他的媽媽。
人類六歲之前的記憶是模糊的,但是裴景川很深刻地記得他媽媽的樣子,有一張跟自己相似的臉,五官卻又很柔,柔中帶剛,仿佛不會欺負任何人,可誰都無法欺負她。
她跟裴司翰離婚之后,帶走了所有關(guān)于她的東西。
照片,衣服,生活用品,除去了裴家族譜上她的名字。
就連網(wǎng)上都搜不到關(guān)于她的任何痕跡。
裴景川靠在椅子上,長腿懶洋洋的伸直。
他修長的手指有節(jié)奏的敲打著皮質(zhì)座椅,發(fā)出悶悶的聲響。
空氣中,他輕聲的呢喃打破寂靜。
媽。
你要是真回來了。
最好是偶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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