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?
凌靜湖詫異道:“為何?”
許怡寧面露不齒之色,道:“不久前,他們遇上一個被妖獸重傷的老者?!?
“不救他便罷了,還順走了對方的佩劍。”
“后來他們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佩劍竟是一把極品法器,這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?!?
極品法器?
凌靜湖吸了一口涼氣。
九宗大陸僅有的兩把極品法劍,分別在太上宗和萬劍門,都是太上長老持有。
金云裂非但不救他們,還趁人之危拿走了神兵?
這位太上長老若是熬過來了,豈不是要追殺他們?
難怪金云裂堅持要與他們同行!
原來是想禍水東移,讓他們一同分?jǐn)偮闊?
“這個該死的狗東西!”
明白金云裂的險惡用心,凌靜湖氣得當(dāng)場咒罵。
再也不敢逗留。
火速駕車離開。
江凡聽得一頭霧水,不知凌靜湖為何這么慌張。
疾行約莫半日功夫。
前方官道上有一處茶棚,凌靜湖才停下來,招呼大家歇息一下。
眾人一路顛簸得厲害。
活動筋骨的活動筋骨。
出恭的出恭。
只剩下凌靜湖一臉心事重重,隨便撿了一張茶桌就坐下。
可是,剛坐好。
耳畔便傳來了一聲冷冷的蒼老之音。
“你怎么在此地?”
她扭頭一看。
背后不知何時,出現(xiàn)了一位負(fù)手而立的老者!
看上去仙風(fēng)道骨。
一身干凈樸素的青袍。
臉頰清瘦,發(fā)絲灰白,眉宇間有一股正氣。
別人不認(rèn)識。
不久前才見過他一面的凌靜湖,哪里會不認(rèn)識?
她心中猛顫。
趕緊起身,畢恭畢敬道:“徐前輩,您怎么來了?”
眼前之人不是別人。
正是萬劍門的太上長老。
徐清揚!
相較于昨日,他皮膚微微泛著幾許蒼白。
顯然是受過傷。
此刻,他盯著凌靜湖,眼神里有著一抹懷疑:“我在問你!”
凌靜湖心里叫苦。
被順走了佩劍的人,毫無疑問就是徐清揚了。
但他似乎不知道對方是誰,恰好又遇見了他們隊伍,便懷疑到了他們頭上。
趕緊道:“不瞞前輩,宗主后來又?jǐn)貧⒘艘活^銀翼雷鳥?!?
“晚輩奉命將其送去萬劍門,交給前輩您呢。”
“沒想到,在這里遇上前輩了?!?
徐清揚掃了一眼他們的車廂。
果真發(fā)現(xiàn)了一頭體型巨大,用布蓋住的妖獸尸體。
冷漠的臉色才稍微緩和。
但眼神里仍然有幾分質(zhì)疑:“我且問你,你可曾路過紫燕山?”
凌靜湖心里咯噔一下,知道徐清揚在懷疑自己。
哪里還敢隱瞞,道:“回稟前輩,您的佩劍是正雷宗的人順走的?!?
“與我們合歡宗無關(guān)?!?
聞,徐清揚臉色一僵。
左右環(huán)顧一圈,急促喝道:“住嘴!”
“誰問你佩劍的事了?”
堂堂萬劍門太上長老,九宗第一劍王,排名前三的當(dāng)代絕世強(qiáng)者。
被人順走了本命法器。
傳出去,他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?
凌靜湖怔了怔,才明白徐清揚的用意,連忙道:
“是是是,晚輩口誤?!?
徐清揚狠狠瞪了她一眼,道:“待會我要與你們同行?!?
“莫泄露了我身份?!?
啊?
凌靜湖呆住。
旋即意識過來,徐清揚的傷勢還很重,不便急行趕路。
她忙道:“前輩,您怎會受如此重的傷勢?”
徐清揚沒好氣道:“還不得怪你們合歡宗主?”
“沒有了銀翼雷鳥,我便西行而去,想再看看是否還有銀翼雷鳥?!?
“結(jié)果,深入西方不久,便遇上了妖皇麾下四大妖王之一的噬天虎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