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山背的拐角處。
燭影幻幾步跟上。
發(fā)現(xiàn)江凡手中已然握著一桿拂塵。
頓時老臉色變:“青鶴上人的靜心拂塵?”
江凡揮了兩下子,揮出了道道清輝,道:
“家?guī)熕臀曳郎??!?
“燭老還請為在下保密。”
燭影幻哪還有懷疑?
靜心拂塵乃是青鶴上人從不離手的隨身法寶。
除非他主動相贈,否則斷然不會落于外人之手。
他發(fā)光的老臉上,立刻露出了笑意:
“原來是萬劫圣殿高徒!”
“我西海一位妖族,也曾在萬劫圣殿當(dāng)過護山神獸?!?
“說起來,咱們兩家可是大有淵源呢?!?
江凡暗笑不語。
身份高了,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也會跟你攀上關(guān)系。
他露出驚訝之色,連忙拱手:
“喲!”
“原來是自己人!”
“幸會幸會!”
燭影幻陪著笑,道:“那我們回去說?!?
兩人笑著,有說有笑的往回走。
“江小友神姿英發(fā),氣度不凡,貴不可?!?
“老夫一生閱人無數(shù),可以斷定,小友將來必是天上真龍!”
“燭老過獎了!”
“我若能像燭老一樣,修得結(jié)丹九層圓滿之境,成為妖皇之下,萬妖之上的絕巔人物,便心滿意足了?!?
“哈哈,江小友客氣啦!”
“如你這樣的人中之龍,是有望窺探元嬰之境的?!?
“哪能像老夫一樣困死在結(jié)丹九層圓滿?”
“燭老真是虛懷若谷,一派高人風(fēng)范,光這一點,就夠我等小輩學(xué)習(xí)一輩子了?!?
……
呃——
海魅等人也好,西海妖族一方也罷。
全都聽得目瞪口呆。
這一老一小,怎么聊著聊著,就商業(yè)互捧起來了?
“江小友,既然都是一家人,木子魚的事我就不追究了?!?
“小友帶回家,好好管教便是?!?
燭影幻賣了江凡一個面子。
江凡抱拳道:“多謝燭老!”
“有空來萬劫圣殿坐坐。”
“報我江凡的名字,家?guī)煻〞≈乜畲!?
跟隨而來的幾個西海妖族強者,無不向燭影幻投去羨慕的目光。
能被大教的元嬰強者接待。
這是多高的殊榮啊。
燭影幻在同族面前長了臉,格外滿足。
笑道:“好說好說!”
“也歡迎小友隨時來我西海游玩?!?
“老夫必竭誠相待?!?
兩人再度客氣了幾句。
便氣氛融洽的告別。
目視著他們遁入了滄海中,江凡才斂去臉上的笑意。
取出避水珠,愛不釋手的摸了摸:
“要不是趕時間,真想去海里試試此珠的奇妙。”
一旁的木子魚,卻有點傻眼了。
“不是,這就結(jié)束了?”
“我花了一顆避水珠呀?!?
“你好歹打一場,讓我覺得這顆避水珠花得值?。 ?
“幾句話就完事了,你這樣,我很難受誒!”
她和這幫人可是死仇。
預(yù)料中,必然會發(fā)生一場兇險的惡戰(zhàn)才有機會保住命。
可江凡三兩語,事情就平息了!
這就好比。
你病得快死,拿出了全部身家求一個神醫(yī)救命。
神醫(yī)隨便從路邊抓起一把野草,塞進你嘴里,把你的病治好了。
你說結(jié)果有沒有錯。
那肯定沒錯。
只是過程,讓人覺得對不起全部身家的價!
江凡摸了摸鼻子。
只顧著擺平事,忽略了給木子魚提供情緒價值了。
干咳一聲,江凡道:“那我對著空氣假裝打一場?!?
“讓你舒服一點?”
木子魚欲哭無淚:
“別!”
“你這樣我更難受了!”
靈疏掩著嘴偷笑,安慰道:
“木副使。”
“別難過了?!?
“就當(dāng)是被江凡哥哥徹底搜干凈了身唄?!?
“嗚嗚~”
木子魚哭了。
氣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