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足有五只兇獸,不停歇的圍攻光罩。
使得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衰弱。
咔擦——
一聲輕微的碎裂聲響起。
抬頭望去,是一道手臂粗的裂痕,出現(xiàn)在了光罩正上方。
袁芷玉心頭一沉。
大勢已去了。
她望著天上淅瀝瀝的雨,慘然一笑:
“師尊,弟子和門人們先走一步了?!?
“您保重?!?
咔擦——
咔擦——
光罩徹底崩碎,化為了無數(shù)的晶瑩。
五頭兇獸嘶吼著,撲向人群。
袁芷玉閉上眼睛。
感受著撲面而來的腥風(fēng),咬緊了牙關(guān)。
腦海中回想著那些同門,被兇獸在嘴中咀嚼的恐怖畫面。
恐懼得嬌軀輕顫。
牙齒磕碰得咯咯作響。
有那么剎那,她后悔沒有自我了斷。
絕望,恐懼,冰冷,讓她窒息。
“孽畜!”
一聲清朗的喝聲,像是雷霆驅(qū)散了天地的黑暗,讓她心中驟然明亮。。
緊接著。
一股天威般的灼熱氣息,撲面而來。
伴隨著痛苦嘶吼聲,以及血肉燒焦的糊味。
她睜眼一看。
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。
五只巨大的兇獸,有的只剩下一顆燒焦的腦袋。
有的就剩下一雙腿和臀部。
還有的,前后都在,中間的全燒沒了。
不明的天威烈焰,燒穿了它們的身體。
還在地上融化出一道長達(dá)數(shù)百丈的溝壑,里面翻滾著黑紅色的巖漿。
而在溝壑的源頭。
一襲黑色長衣的江凡,手中緊握的一張逐漸飄散為顆粒的火紅色玉符。
“江……江師弟?”
袁芷玉呆了呆。
旋即踉蹌著撲倒過來,淚水涌下:“江師弟,我們靈獸宗……”
江凡飛身上前。
在她栽倒之前攙扶住她。
望著她觸目驚心的斷臂,立刻取出一?;卮旱とM(jìn)她嘴中。
再望向殿中的老老少少的傷員。
心里懸著的石頭,放下不少。
雖然傷亡慘重。
但比預(yù)料中的滅門強(qiáng)多了。
最為重要的是,精英弟子都被宮彩衣帶出去了,躲過了一劫。
等下一代成長起來,靈獸宗還是能恢復(fù)到巔峰的狀態(tài)。
宮彩衣此時(shí)也趕過來。
望著還殘存的許多長老、太上長老。
心中壓制的情緒終于忍不住,凝聚成淚水滑落下來。
“你們還活著,太好了……太好了……”
“我還以為,要只剩下我一人了……”
江凡走過來,輕輕拍了拍她胳膊:
“情形還不算太絕望?!?
“把這些回春丹都分給他們吧。”
宮彩衣望著江凡遞過來的幾瓶回春丹。
看著他手里散去的元嬰玉符粉末。
像是個(gè)在瓢潑的雨夜里,被淋得濕漉漉,無家可歸的小女孩。
忽然有人給她撐起了一把傘,為她擋住了風(fēng)雨。
讓她有了依靠。
這一刻,脆弱的她再也保持不住往日的冷靜。
撲進(jìn)在江凡懷里,放聲哭泣:
“江凡……謝謝……謝謝……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
如果不是江凡,耗費(fèi)一張寶貴萬分的元嬰玉符,及時(shí)轟殺了這群兇獸。
靈獸宗的長輩,就只剩下她一個(gè)人了。
江凡輕輕擁住她的嬌軀。
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,道:“你我之間就別說感謝的話了?!?
“速速把回春丹分配下去,然后帶他們離開?!?
宮彩衣仰起頭,含淚道:“那你呢?”
江凡目光冷了下來:
“總得有人為那些死去的亡魂負(fù)責(zé)吧?”
此時(shí)。
任孤鴻壓低的急促聲忽然傳來:
“這里有地道!”
毫無疑問。
是通往土鳳大賢的墓葬地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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