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悄無聲息就到了我面前,嚇得我魂不附體。
大吼了一聲,猛地退后了好幾步,一屁股就坐在地上疼得我齜牙咧嘴。
我更是心驚,驚懼地瞪著她,
手里頭胡亂地就摸出來了榔頭和鐵釘!
“你……你是人還是鬼!別過來!不然的話,我這一鑿子你受不??!”我威脅道。
她站在原地,沒有往前,只是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漠然了許多。
嘴角微微勾起,帶著一絲皮笑肉不笑的意味,更令人心頭發(fā)寒。
她眼睛提溜亂轉(zhuǎn)了一下,才開口道:“俊小伙兒,跟著老瞎子,怎么就這樣不解風(fēng)情?”
“多虧了你給姐姐指路,姐姐才能走出來,帶你去享受享受,消消乏?!?
她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揶揄和嗲氣。
可配合著那張馬臉丹鳳眼,再加上死人一般的妝容,給我的就只有滲人和詭異了。
我這會兒也鎮(zhèn)定了不少。
好歹也算是見過點(diǎn)兒風(fēng)浪的人。
手里頭還攥著榔頭和鐵釘,不管這馬臉女人是人是鬼,都沒必要怕她!
我站起來了之后,冷冰冰地說了句:“離我遠(yuǎn)點(diǎn)!在我身上沒你想要的,你也討不到什么好處!”
馬臉女人又皮笑肉不笑地抽動了一下臉皮。
“俊小伙兒,你不想喝敬酒,那就只能吃死人酒了。”
“我還會來找你的。”
話音落下,她就開始后退,動作也格外的詭異,都沒回頭,就看著我往后走。
片刻后,她消失在了路邊。
我稍微松了半口氣。
這會兒心里頭鎮(zhèn)定就更多了,她直接走了,反倒是讓我更清楚。
這沒什么可怕的!
低頭,我才看見微信也有了新的消息。
是顧若琳回給我的,說他們家的情況很不好。
她把她爸叫回來,她爸也相信我,站在我這一邊。
結(jié)果她爺爺很倔強(qiáng),堅定無比地要相信李德賢,還直接打了地基。
她和她爸都被從正宅里頭趕出來,現(xiàn)在都住在了鎮(zhèn)上的老宅里頭。
看完消息,我眉頭就緊縮了起來,握著手機(jī),一下子還不知道怎么回復(fù)了。
顧若琳又發(fā)了兩條,問我有沒有別的解決辦法,就算保不住顧家的家業(yè),也要保住他們家里人的安全。
甚至,她還發(fā)了求我一定得想想辦法幫忙一類的話。
我猶豫了一下,目前我還真的是沒什么辦法,就告訴她先不要太害怕,風(fēng)水改命給家族造成影響,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形成的,會有一定的時間。
內(nèi)陽山也不可能一兩天就變成了死山,不過現(xiàn)在要謹(jǐn)記的一件事就是,如果山頂?shù)娘L(fēng)水宅建成了,千萬不能讓顧老爺子住進(jìn)去!
如果說,李德賢非要讓老爺子去住,那李德賢肯定是有害人之心。
山頂?shù)娘L(fēng)水宅,誰住誰死!
至于其它的解決辦法,還得我想一想才能知道有沒有。
這一大段消息回復(fù)過去后,顧若琳發(fā)過來的就不是文字了,而是語音。
語之中只剩下慌張和擔(dān)憂,不過她也說會盡力攔住老爺子。
接著她告訴我,要去找她爸,把我們聊得去說一下,回頭再給我發(fā)消息。
我收起來了手機(jī),搓了搓手。
身后傳來了腳步聲,還有吱呀吱呀的聲音。
那老頭保安出來了,縮著肩膀回了保安室。
陳瞎子也騎著車出來,狼獒則是趴在了木板上頭,像是睡著了似的打盹。
我們回到了紙坊街,時間也不過才剛到十二點(diǎn)。
跟著陳瞎子進(jìn)了屋,狼獒則是到了它之前待著的位置,撕咬吞吃剩下的半只雞。
這陰葫宅并不小,外間只是一個開口,內(nèi)里有一個進(jìn)去的入口。
走進(jìn)去之后,就是一個小院。
只不過這小院修得很怪異。
兩側(cè)的院墻是弧形,從小變大,這是陰葫宅的特性,外面的那個門臉,就是入口的葫蘆嘴和前面的小葫,而后面的小院,則就是蘆院。
”葫口納陰,內(nèi)府藏鬼,陰人之路,活人莫入?!蔽蚁乱庾R地喃喃道。
陳瞎子在前頭走著,我跟著,踩著用竹子鋪成的路。
院子墻根種著年份不短的桃樹,幾棵芭蕉,還有一棵老榕樹,整個小院都給人一種陰森森,濕漉漉的感覺。
“陳叔,這陰葫宅是誰給你修的?”我下意識地問了這樣一段話。
而陳瞎子已經(jīng)領(lǐng)著我到了一個房門前頭了。
門也是竹子的,還上了紅漆,貼著白綾,要換個其他膽子小點(diǎn)兒的,恐怕不用進(jìn)來,就被這滲人的氣氛給嚇得跑出去了。
陳瞎子回頭看了我一眼,他沉默了一下,說道:“我自己修的?!?
我心頭突突一跳,可也覺得正常了。
陳瞎子肯定懂一些風(fēng)水堪輿之術(shù),不然也不會用陰葫宅來招鬼,更不會說出來朝陽宅了。
我那樣問也純屬是好奇,看來風(fēng)水之法,肯定還有其他的書,不會完全是依靠宅經(jīng)。
“不過,這個法子是別人告訴我的,那個人還給我卜了一卦,他說我天生鰥寡孤獨(dú),不應(yīng)有子女后代,若是有,各個不得善終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