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這一幕,卻讓我心里面壓抑得不行,除此之外還有震驚和難以想象……
那可是嬰靈!
兇煞如此……竟然就被狼獒一口給吃了?
甚至它都還沒兇出來給我們看,就這么結(jié)束了?
劉文三喘了口氣,也往前走來。
船已經(jīng)被他調(diào)試好了方位,朝著碼頭那邊而去。
“陳瞎子,不得不說,你養(yǎng)的這狼獒,還有點兒厲害。多虧他了?!?
明顯,劉文三也有幾分心有余悸。
“先上岸吧,嬰靈被吃了,母煞要發(fā)瘋了。”
陳瞎子忽然說了一句。
我也覺得忽然一下,周圍似乎都安靜了……剛才明明還有一些船在經(jīng)過,發(fā)出很多噪音,江面波濤也很洶涌,甚至險些弄翻了我們的船,現(xiàn)在也平靜了下來。
這種安靜太詭異了,天上的月亮,似乎都蒙上了一陣血色……
除了安靜,我還注意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,江面上的血,似乎都朝著我們的船圍了過來。
并且我們的船,詭異地朝著右側(cè)的方向傾斜!
速度并不是很快,緩慢的傾斜,可沒有停頓……很快我們都站不穩(wěn)了。
劉文三罵了一句操!
狼獒也嗷嗚一聲吼叫,它齜牙咧嘴,明顯很憤怒!
陳瞎子則是沉默,然后說了句:“恐怕出不去了,船回到剛才的位置了。而且母煞要沉船,讓我們賠命?!?
“賠命?!我這陽江撈尸人不是白給的!我下去會會她!看她有多大的脾氣!”
劉文三神情也變得兇煞了不少,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他那么兇的表情!
下方傳來一陣冷冰冰的芒刺感,我低頭一看。
我們的船是朝著右邊傾斜,像是要側(cè)翻的。
果然,在這一側(cè)的江面上,剛才狼獒甩下去的女尸,幾乎貼著船邊緣。
她的身上已經(jīng)沒有血了,不過眼睛里頭,卻依舊像是在流血淚似的。
一股悲切的哭泣聲在我耳邊炸響,讓我腦袋都快裂開了。
而且陳瞎子說得沒錯!果然我們的船,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……或者說,劉文三根本就沒有開出去過!
“船要翻了……”
我心頭更寒,不知道我哪兒來的勇氣,竟然朝著船邊緣一撲,掏出來兜里面的一張鎮(zhèn)煞符,啪地一下朝著水里那張臉拍去!
她距離船實在是太近了!
或者說,這已經(jīng)是翻船的邊緣,我離得她太近了!
啪的一聲,鎮(zhèn)煞符直接貼到了她的臉上!
忽而,耳邊一下子就清凈了下來,轉(zhuǎn)瞬間就安靜得空無一物,緊跟著嘈雜的開船聲也響了起來。
船呼哧一下恢復(fù)了正常的平靜,我還差一點兒被甩了出去。
陳瞎子抓住了我的肩膀,狼獒咬住了我的腳,硬生生把我拽了回來。
我心跳都快驟停了,回過神來的時候,陳瞎子一雙灰白色的眼睛盯著江面。
劉文三嘴里也叼著那一把匕首,警惕地往下看著。
我拍了拍胸口,更是有點兒后怕,沖著狼獒訕笑了一下。
這老哥牙口可不差……活雞對付得輕而易舉,剛才更是一口吞了嬰靈。
要是它剛才沒控制住力道,怕是能把我腳給咬下來。
狼獒低吠了一聲,然后又走到了陳瞎子身邊。
“十六,干得不錯?!眲⑽娜龥_著我豎了個大拇指,也把匕首拿下來了。
陳瞎子沉默了一下:“得趕緊上岸,剛才那是鎮(zhèn)煞符吧?鎮(zhèn)不住太久的。”
這一次,船就沒有受到什么阻礙了。
劉文三操控方向之下,我們只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,就回到了剛才我們出發(fā),也就是唐海老婆落水的碼頭。
陳瞎子和狼獒先下了船,又拉了我一把。
劉文三則是把唐海給拽著扶上了碼頭,又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人中。
唐海這才抽搐顫抖著醒轉(zhuǎn)過來。
他茫然地左右四看,眼淚嘩啦一下就滾落下來了。
“我……我老婆呢?”唐??迒手粡埬樥f道。
“唐老板……你這十萬塊錢不好掙,你老婆剛才差點兒把我們都給帶下去了……”劉文三臉色不太好看。
“她現(xiàn)在還在江里,怕是上不來。”劉文三又補充了一句。
唐海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,嘴唇發(fā)白。
不過他忽然想起來了什么似的,在衣服里頭摸索了起來……
他摸索的,是那件血衣!
下一刻,他摸出來了一個東西,看上去像是一個玉塊似的,然后飛似的塞進去了自己的衣兜。
接著,唐海像是松了口氣一樣,他又慢慢地站起來,一副哀求祈求的模樣看著劉文三:“劉先生,要不,再下水撈一撈?剛才是有一些意外,我知道我在船上給你們添麻煩了,我不上船,你們能把我老婆帶上來嗎?”
也就在此時,陳瞎子忽然冷不丁地說了句:“剛才你看到了什么,那么瘋癲的大吼大叫?還要跳江?!”
“還有,這衣服怎么會到你身上的?”
陳瞎子這句話問得沒有預(yù)兆,卻也剛好把我剛才的疑惑,也問出來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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