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頭一陣突突狂跳。
村民之中也有幾個俏寡婦,小媳婦,一臉的哀怨。
我一下子就想到陳瞎子形容的那句話了……
劉文三這做種的……不知道多少風(fēng)流債!
有句俗話叫做兔子不吃窩邊草,我還以為他的姘頭都是城里頭,類似于銀行少婦經(jīng)理那些女人。
可沒想到本村的他都沒放過……
我都不由得替他捏了把汗……
提著大包小包地進了院子,劉文三就回頭關(guān)上了門,笑呵呵地說讓我去給顧若琳整理房間。
等會兒整頓好吃的,他下廚!
結(jié)果何采兒瞟了院子里面一眼,就說了句:“十六是個男人,哪兒有讓十六給若琳整理房間的道理?若琳就和我住一間房就好了,兩個人有個照應(yīng)?!?
“這村里頭,我看好像不怎么安寧?!?
劉文三的臉色當(dāng)時就一僵。
我心里頭也咯噔了一下。
倒不是說何采兒要和顧若琳住一塊兒,而是她這表現(xiàn),分明是有點兒不滿了??!和她說跟劉文三回柳河村的時候,區(qū)別可不??!
劉文三就很現(xiàn)實了,哭喪著臉,說:“我們老夫老妻的,還分房睡,不是讓十六和若琳笑話么?”
何采兒呵呵了一聲:“誰和你老夫老妻了?劉文三你別忘了,我們還沒復(fù)婚呢,另外,我看你日子過得挺逍遙的,要不是看若琳和十六在這兒,我都不想跟進院子了?!?
這句話一戳破,劉文三的臉都白了……
何采兒接著又說了句:“不過這些年,你劉文三逍遙,我也沒閑著,也挺有意思的?!?
下一刻,劉文三的臉又綠了……
不過我卻看得出來,何采兒這句話明顯不是真的。
她眼皮都在微跳,聲音也不怎么自然了。
我和顧若琳打了圓場,這才開始收拾房間。
她們兩個女人進了我右邊的一個屋子,我左邊就是劉文三的臥室。
劉文三嘆著氣,去廚房拾掇。
等徹底忙活下來,再吃完東西,都天黑了!
我準(zhǔn)備出去一趟村后,顧若琳說想跟我去。
稍微尋摸了一下,我覺得應(yīng)該也給劉文三和何采兒一點兒空間。
說不定我們不在,兩人也能聊一聊,劉文三說不定能彌補下。
離開院子,上了村路,徑直朝著村后走去。
我就將老柳的事情,和顧若琳說了一遍。
雖然,我詞藻沒有多繪聲繪色,但老柳的事情本身就很悲慘,顧若琳聽完了,眼眶都有點發(fā)紅,說著世上怎么有這么兇狠無情的人?竟然能為了錢,謀殺自己的親舅舅?
我嘆氣說,人心毒,毒過鬼,這世上更兇惡的人多了去了,只是我們沒見到而已。
顧若琳若有所思,點了點頭,也沒接話了。
我們來到了柳河村與舊村的交接處,月光之下,那幾棵老槐樹影影綽綽的。
這會兒我犯了難,我一條胳膊還打著石膏呢……
也上不去樹??!
正當(dāng)我急得額頭上冒汗的時候,才想到找李二根幫忙。
匆匆地朝著李二根院子走過去,也不過十幾米路的過程。
當(dāng)我敲門將李二根喊出來,他茫茫然然問我要做什么的時候,我指了指老槐樹,把讓他上樹拿東西的事情說了。
我也不擔(dān)心錢被李二根知道的事兒。
他都拿了劉文三給的三十萬,外加兩根大黃魚!也沒膽子見錢眼開。
可下一瞬,我頭皮都炸了起來!
樹下,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。
那個人穿著白色長袍,一張慘白慘白的馬臉,正在和顧若琳說話。
他還抬起頭,笑瞇瞇地指著我,表情神色別提有多詭異了!
那人,可不就是那討死狗馬寶忠嗎!?
顧若琳可認(rèn)不出來他是什么東西,還沖他點點頭。
我臉色格外地難看,猛地拔腿朝著他們沖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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