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外面就是小吃街,吃東西的時候,顧若琳低著頭,就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似的,一不發(fā)。
柳建樹則是殷勤了不少,也和我再三道歉之前的事情,說他以前也是被豬油蒙了心,以至于見錢眼開了。
徐麗娟則是一邊吃飯,一邊抹眼淚。
我很清楚她為啥會這樣,很簡單。
柳建樹會主動認錯,明顯有浪子回頭的征兆。
在我看來,這是大恐懼之下的回頭。
眼睜睜地看著豹爺死在面前,我說的報應(yīng)直接應(yīng)驗在豹爺身上!
他如果不怕,就不會給我下跪!
再者說豹爺死了,他不用還賭債,還能用老柳給的這筆錢重新開始。
他不傻的話,自然不會再進那個泥潭!
畢竟賭,不也就是為了乍然而富么?
老柳這筆錢,著實不少了!
一頓飯還沒吃完,我就先將皮箱推到了徐麗娟的面前。
徐麗娟茫然不解,還有點兒慌。
柳建樹也強笑了一下,說:“羅先生,這錢你先拿著,等明天給我媽辦好卡再給她?!?
我搖搖頭,平靜地說:“前車之鑒就在你面前,我覺得你自己也應(yīng)該會反省,只要愿意以后走正路,一切都還來得及?!?
“老柳的命硬,他的錢也帶煞,既然是留給你們的,別人想亂動,也肯定討不到好處?!?
“到時候去了柳河村,也可以讓村里頭先給你找點事做。”
“如果你真要帶著錢跑了去賭,也是你命該如此,一切和我們無關(guān)?!?
說這番話,其中自然有嚇唬柳建樹的成分在內(nèi)。
可更多的,也是我理解到的道理。
徐麗娟則是感激涕零,說真要是能找到正事給她兒子做,那就太好了。
在老街這些年,他就是讀不進去書,游手好閑,才慢慢變成這樣的。
我則是笑了笑,說只要愿意走正路,即便是種田都能過好日子。
柳建樹卻呆呆地看著皮箱,也不開口說話了。
吃完飯,我們就回了酒店。
柳建樹一直抱著皮箱,小心翼翼地,生怕有人搶了他一樣,徐麗娟心情也好了很多,臉上帶著壓不住的笑。
當(dāng)然,她眼底深處依舊有幾分不喻的傷感,這應(yīng)該是來自于老柳的。
斯人已逝,我也沒有什么能勸慰。
我和顧若琳的房間在二樓樓梯口的位置。
進屋之后,顧若琳就進了衛(wèi)生間去洗漱。
我則是到了另一側(cè)的床邊坐下。
有點兒緊張的小心去看洗手間的門,里面水聲嘩嘩的。
我沒有心猿意馬,只是緊張得不行。
心里頭嘆氣,覺得自己膽子小太窩囊,沒膽子直接和顧若琳表白!
因為我怕被拒絕了,到時候才尷尬。
就這樣的話,似乎也挺好?
我們兩個朝夕相處,我也能幫到她。
我胡思亂想,也不知道顧若琳什么時候出來了。
她站在我面前,神色也有點兒緊張,臉上微微有兩分紅暈。
淡淡的幽香從她身上傳來,月光從窗臺照射在她身上,精致的五官,清純似水的素顏,令我看呆了。
我趕緊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,回過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