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恐懼也讓我猛地站了起來。
剛才我們的注意力都在黃珊珊還有李永輝的身上。
都沒人注意江邊,我也不知道那女人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的……
看到她的那一瞬間,我就感覺到了和剛才那股心悸一樣的恐懼。
那個更兇的東西,多半就是她!
可這也太夸張了,她還能自己上岸的嗎?
我額頭上汗水直冒,直勾勾地看著那處水面,距離岸邊只剩下幾十公分……要是我回頭慢一點,她是不是上岸了?!
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。
劉文三低喝了一聲:“十六,別慌!看到啥了?”我眼皮狂跳,不安到:“文三叔,你們沒看見?”說完我就看向了陳瞎子和許德昶。
許德昶頭搖得撥浪鼓似的。
陳瞎子吸了一口煙,咴兒咴兒地咳嗽了兩聲,搖了搖頭:“沒注意到。”
我硬著頭皮,脊梁骨還是在躥漢儀,沙啞地將水邊女人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劉文三卻眉頭緊皺:“十六,你確定是看到了女尸?這不太可能,水中尸體不可能自己能上岸,不管她多兇都不行?!?
“除非是剛才我?guī)习兜?,可我就只帶了這黃珊珊和李永輝上來?!?
話音落下,劉文三也看向了陳瞎子,說道:“陳瞎子,你怎么看?”
陳瞎子沉默了一下,才看向我說道:“十六,劉文三說得沒錯,不管是水路還是陸路,都是死人路,那死人路就有規(guī)矩?!?
“在路邊的死鬼,如果沒有人引路就走不出去,才會丟東西,或者找人搭話,拉扯上關(guān)系了以后跟著走?!?
“水里頭的尸體也是一樣,要么讓漁民,或者常走水路的人給帶上來,要么就是撈尸人,不可能是自己走上來的?!?
“并且岸上的也走不進(jìn)水里去,千百年來,沒聽說過能有破例的事兒,即便是她兇煞的身上長出來了青毛,也沒辦法!”
說完,陳瞎子就遞給我一桿卷葉子煙,讓我點了抽兩口,腦袋就清醒了,這里陰氣太重,看到點兒幻覺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劉文三和陳瞎子這么一和我解釋,我反倒是有點兒懵了。
真的是因為陰氣太重,讓我產(chǎn)生幻覺了?
我眉頭緊皺,定定地又看了那處水面好一會兒。
此刻,我反倒是覺得自己害怕的感覺都減少了大半。
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,我深吸了一口氣,這才準(zhǔn)備開始接陰。
因為黃珊珊只有上面大半截身體,大腿是齊根斷掉的,她褲子也就是平口四角,我正準(zhǔn)備去脫下來她的褲子。
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東西,手指頭上一陣刺痛。
猛地就縮了回來!
下一刻,她身上竟然又開始長白毛。
甚至于她的神色也開始變得更猙獰起來,隱隱約約,周圍都要起霧了……
我心頭猛地跳動了一下,也才反應(yīng)過來,低聲說道:“文三叔,陳叔,你們兩個就別在旁邊看著了,孕婦不想你們看。”
“許先生你看你要不要回避,你是孕婦男人,應(yīng)該沒什么問題?!?
陳瞎子點點頭,又指了指李永輝的尸體:“劉文三,你處理一下這死倒,它聽不明白你說的話,還要杵著,就給他點兒教訓(xùn)?!?
劉文三聳了聳肩:“陳瞎子,你別教我做事。死倒叫做死倒,那就是會一直杵著。”
“那你等會兒背他和女尸去許德昶家里?”陳瞎子也沒多少好語氣。
劉文三瞇著眼睛,他點了根煙,多看了陳瞎子兩眼,臉色不太好看的去處理李永輝的尸體。
我對他們兩人這隨時說話帶沖的性格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,也不擔(dān)心他們會打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