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文三瞇著眼睛,丟了煙頭:“許先生別那么客氣,直接說就行?!?
“那李永輝,是不是真的一定會殺了那個害死他的兇手?”許德昶沉默了片刻,才問道。
劉文三點點頭,嗯了一聲:“沒錯。”
“我昨天聽你們說話的時候,我大概聽明白了,陳先生其實不想讓你們管這件事情,說是閑事,他講的那番話也沒錯?!?
許德昶的臉色依舊有些發(fā)白,繼續(xù)道:“冤有頭,債有主,殺人償命就是天注定的。劉先生你說的也有道理,陽差就是警察吧?我聽其他的撈尸人提過?!?
劉文三點了點頭,若有所思,問了句:“許先生,你可以說明白點兒?是想我們出手,還是咋樣?”
此時,明顯劉文三沒有昨天那么態(tài)度強(qiáng)硬。
畢竟許德昶給我們不少錢,折算了一下,加上今天給的,得有兩百五十萬了!
下一刻,許德昶也繼續(xù)開口道:“昨天的事情已經(jīng)讓劉先生和羅陰婆很憋屈了,我許家人不懂事,不能再麻煩你們?!?
“剛才我跪在墳頭前面的時候,順便報了一個警,就說我廠里頭的木匠失蹤了一個月,尸體和我老婆一起發(fā)現(xiàn)了,現(xiàn)在我老婆下葬,可在我家里頭的尸體找不到?!?
“我懷疑是我妹妹殺了他,又藏起來他的尸體?,F(xiàn)在警方已經(jīng)去我家里頭搜查,希望他們能夠找到尸體,這樣的話,即便是抓走我妹妹,應(yīng)該也不會馬上鬧出人命吧?”
說完,許德昶臉上露出了幾分苦笑和難受。
我卻聽懵了。
劉文三眉頭緊皺起來,點了一根煙,沉默不語。
許德昶沒有說話,王實才忽然小聲地說道:“老太爺忽然發(fā)火就是因為,昨天白天回來家族的就一個人,是家主的妹妹,也是我們許家的二小姐。”
“差不多李永輝失蹤的前兩天,其實她都還在家里頭。李永輝不見的那兩天,她忽然就不回家,而且進(jìn)了城,一直到昨天才回來?!?
我瞳孔緊縮了一下。
細(xì)節(jié)我雖然不知道,但是這時間很吻合,尤其是就她一個人,也沒有其他的懷疑對象了。
許德昶也嘆了口氣,開口道:“我妹妹叫許冉,按照這樣看來,她真的值得懷疑。”
這讓我心里頭也來了好奇心。
當(dāng)然,并不是什么聽人笑話,就是想知道可能的原因。
因為換做是我的話,可能也會選擇相信妹妹。
也就怪不得昨天許老太爺態(tài)度那么大的逆轉(zhuǎn)。
許德昶則是說先上車,一邊回去一邊說。
王實上了駕駛座開車,我和劉文三坐在副駕駛,許德昶也就講了不少事情。
大概就是李永輝在他廠里頭當(dāng)木匠的時候,手藝的確不錯,不過他的性格卻很怪,有一些乖戾和極端。
之后李永輝又喜歡上了她妹妹許冉,瘋狂追求。
關(guān)于這件事情,他也說過李永輝幾次。
再加上他妹妹許冉也不喜歡李永輝,也明確拒絕過。
李永輝死纏爛打沒用,一個月前就開始曠工,最后也辭職了。
也差不多一個月前,他老婆黃珊珊也就失蹤,最后被發(fā)現(xiàn)溺死在水中,沒人敢打撈……
如果當(dāng)時他知道,在水里頭還有一具尸體是李永輝的,并且還抱著他老婆的脖子,他恐怕早就會有所懷疑……并且直接報警……
并且他妹妹許冉,和他老婆的關(guān)系也很不好,就是不知道他老婆黃珊珊的死,會不會和她也有關(guān)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