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廠長將我們送到了市中心最繁華的春環(huán)路,又給我們在一家準四星的大酒店開了兩間房!
臨走的時候,他給了我一個小手提包,里頭是十萬塊現(xiàn)金!作為我?guī)陀嗌教狳c兩句的謝禮。
我也不覺得這錢給少了,畢竟只是說了幾句話,也沒干什么事兒。
劉文三就表示有點兒不太滿意,說周廠長的確不地道。
周廠長就很尷尬,說他還準備了四十萬,等余山的事成之后再給。
劉文三這才沒多說別的。
去休息之前,劉文三進了我房間,我也把張九卦的包裹拿了出來。
同時,我問了他一些關(guān)于張九卦和我爺爺傳聞中的事情。
結(jié)果劉文三并不知道細節(jié),他只是嘆氣,說張九卦是上九流。
我爺爺羅忠良則是更平和一些,只不過他那會兒還是一個剛?cè)胄械男剖?,哪兒有那些本事去接觸這兩個風水界的大人物?
劉文三也看了算盤,他說這要修出來,也不知道我身上的兩百多萬夠不夠。
當然,要是我錢不夠的話,他借給我也成。
劉文三可是嗜錢如命,這大手一揮,就要給我填窟窿!我當時也格外感動了。
休息了一晚上,第二天我大清早就起了床。
酒店旁邊半條街,就是開陽市最大的金店,老金樓!
接待我的本來是普通服務員。
當我拿出來金算盤,表示要修好之后,驚得小姑娘下巴都快掉下來了,一口一個老板,就把我迎到了二樓的雅間!
劉文三在我旁邊抽煙,一會兒一根地。
差不多等了五六分鐘,就上來了一個穿黃色小馬褂的老頭。
他帶著一副金邊框的眼鏡兒,額頭上還有一顆痣,笑容滿面地就走到了我面前,伸出手:“小老板,我是老金樓資格最久的金匠,金順昌,幸會幸會!”
我也和他握了握手,說自己叫羅十六。
至于劉文三則是沒握手,他只是淡笑了笑,說手剛碰臟了,不方便。
我這才反應過來,劉文三前面也說了,討陰人飯,死人碰多了,就不和人握手了。
金順昌倒是沒介意,笑瞇瞇地說,讓我給他看看,我要補的東西。
我這才將包裹取出來。
當然,要修算盤,我不可能把《骨相》以及那只斷手白骨放在一起,早就收在了木箱里頭。
至于木箱,也依舊我隨身背著,這東西寸步不離身!
將金算盤取出來,也將那一袋算珠遞給金順昌。
算盤沉甸甸的,過手的時候還有沁人心脾的清涼感。
金順昌面色鄭重了不少,小心翼翼地托在手中,然后走到了旁側(cè)的一個柜臺后頭。
這雅間應該是專門給特殊客人準備的!
有一個放著不少工具的操作臺。
金順昌將金算盤放在一個精致的刻度秤上。
緊跟著,又用刻度尺量了長寬大小。
最后他也稱了稱算珠,才長吁了一口氣道:”羅老板,這算盤架子有一千二百克,長三十厘米,寬十二厘米。并且是十五檔的,上二下五,如果我說得不錯的話,應該是有一百零五珠?!?
“算珠也不輕,我一珠稱量為二十克,總共就是兩千一百克,總計你這殘算盤,就三千三百克,按照現(xiàn)在的金價,光它們就價值一百三十多萬!”
“你真的要補么?算盤的柱子更是實心黃金,我大致看了一下,十五厘米的金柱子,要十五根,一根八十克到一百克之間,保守估計在五六十萬成本左右,還有做工開模,起碼得七十萬的價格,才能幫你修復如初?!?
金順昌很認真地說:“或許你可以考慮不用24k的純金,如果是其余k金,價格就會……”
我深吸了一口氣,心里面對這價格,倒是覺得更能接受了!
本來還以為兩百多萬還不夠呢,畢竟用黃金修算盤!
可沒想到最多才七十萬,我完全承受得起!也不用借劉文三的錢。
當即我就打斷了金順昌的話,笑著說我補!就要用純金,盡量修補得天衣無縫。
只不過我有一個要求,我得看著他補,這算盤對我意義很大,很重要,一點兒都不能有其余的損傷,也不能夠遺失一顆算珠,希望他別介意。
金順昌沉凝了一下,點點頭說這個要求不難,他問我最遲什么時候要?
他可以先做好一根算柱的尺寸和樣品,嘗試一下是否能接上,然后我就可以帶著算盤和算珠走,等他做好剩下的所有算柱,再回來拼接。
我當時心頭更是一喜,說那就越快越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