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志榮沒有要他賠命就是好事,還能留在馮家,已經(jīng)算是給他的恩賜了。
畢竟……馮家家大業(yè)大,也是陽江的土皇帝。
“羅陰婆,你怎么來了?劉先生呢?”馮屈又喊了我一聲。
此刻何采兒也下了車,提著東西。
她站在我身后沒多說話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:“我來江上看看,要辦點事,你們不用管我,守著其他人就可以。”守江的事情是劉文三說的,馮志榮才下的令。
我來,他們自然不會擋著為難我。
馮屈打了個手勢,那些人也就都散了。
我也讓他不用跟著,我要上大壩辦事,馮屈這才離開。
村長這會兒才恢復(fù)過來神色,我讓他將車開著去和馮家人呆一塊兒,
我和何采兒朝著陽江大壩上走去。
今天的月光也很清冷,不過沒有什么霧氣和星星,就顯得格外的孤寂。
此刻何采兒的情緒,明顯也有了幾分變化,低沉了不少,眼中透著幾分悲哀。
走至大壩中間,也差不多是之前陳瞎子撈她女兒的位置,稍微往前一些。
何采兒停了下來,指著江面,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:“十六,你看見那里的水漩了嗎?”我低頭往下看。
果然,在這個角度,能看見江面上其實有不少水漩。
這些水漩隱隱向下,當(dāng)時陳瞎子就是被卷入了水漩之中!
而他急著下去撈女兒,也是因為怕她女兒進入水漩內(nèi),屆時就上不來了!
當(dāng)時,我心頭就是一個激靈。
大概已經(jīng)猜測到,恐怕劉文三和何采兒的兒子,就是通過這水漩到的江堤之下?
真是這樣的話,那還真的而不好上來。
本身這水漩就不是尋常人能下去的。
思索之間,我也點了點頭,說看到了,然后我說出來了自己的猜測。
何采兒臉上的悲戚更多,點了點頭:“十六你猜測得沒錯,我和你文三叔的孩子,的確是被水漩吸下去,到了江堤之下?!?
”只不過你沒猜到一點,就是你文三叔是到了水漩之下的。他看到了江堤大壩最底下的構(gòu)造,所以才會說,陽江的河神,將我們兒子壓在了大壩下面?!?
我面色微變了一下,說道:“水漩下,文三叔都看到了?”“那他看到什么了?”
我心跳砰砰砰地加速起來。
要是有這樣的細(xì)節(jié),說不定我就知道怎么辦了。
因為宅經(jīng)之上也有水利風(fēng)水之局,只不過,此刻我還沒有用羅盤勘風(fēng)水,并且,單純從大壩的表面也看不出來,這下方的布局。
因為整體大壩的動土要求都類似,不同的,也就是大壩之下的泄水之法。
只不過,在我說完之后,何采兒卻苦笑了一下?lián)u搖頭。
無奈道:“你文三叔不愿意說,他只是說上不來,也是從那一天之后,開始酗酒?!?
我沉默,盯著江面那些水漩。
劉文三連何采兒都不說,可想而知,在他的認(rèn)知之中,應(yīng)該是徹底絕望了。
猶豫了幾秒鐘,我才說道:“采姨,我要做點兒準(zhǔn)備,然后下去看看,你幫我去找那些馮家的人,弄來一個氧氣瓶行不?”
何采兒面色大驚,她立刻搖頭:“這肯定不行!你怎么能下水?尋常地方也就罷了,這水漩之下,你去不得!”
我笑了笑,道:“放心吧采姨,你只管幫我找來氧氣瓶,我有把握?!?
說完,我也蹲在了地上,撿起來一塊尖銳的石頭,在地上畫圖!
我畫的,是我在宅經(jīng)上見過的幾個大壩構(gòu)造的風(fēng)水壩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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