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過頭,才發(fā)現(xiàn)徐詩雨走到了院子門口。
點點頭,我心頭略松了口氣。
奶奶也看向了我,包括村里頭的那幾個漢子。
尤其是村長在看我的時候,他神色都恍惚了一下。
“奶奶,抬棺上山,位置我找好了?!蔽疑钗艘豢跉庹f道。
廖寡婦咽了氣,此刻又是白天,她得等晚上才鬧得起來,我就沒必要用掉那塊仿制羅盤。
至于接陰……
她這樣子,是接不了陰了,我們根本不能等晚上,只能夠讓龍脈穴眼直接鎮(zhèn)母子尸!
奶奶招呼了一聲,那幾個漢子開始抬棺。
也就在這時,院外忽然傳來一聲嬉笑癡傻的聲音,在唱道。
“寡婦門頭是非多,死了漢子婆姨流。”
“腹中留子難落地,辦事兒先生陰生人?!?
“抬棺生人無龍杠,不請王家死幾家?!”
我臉色微變。
此刻,我奶奶的臉色也變了。
廖寡婦的門前,不知道從哪兒走出來一個看上去四十歲上下,癡癡傻傻,一身臟兮兮的男人,對著我們拍手。
沒等我說話,奶奶低聲說了句:“別管他,王家的傻子而已,時不時都出來鬧一鬧,先抬棺上山!”
那幾個漢子開始抬棺,婦女們也在交頭接耳。
他們仿佛對這傻子有所習以為常的感覺。
我基本上很少在村里,也就大學畢業(yè)回來了,以前一年沒幾次,還真的不了解。
至于再小一些的事情,也記不清楚了。
可我卻定定地看了他許久!
差一點兒,我媽就是這傻子的老婆了。
奶奶所說的三家人,雖然他是個傻子,懷疑程度很小,但也是可疑人之一。
只不過,他卻朝著我吐了口唾沫,然后又唱著剛才那一段話跑了。
我們抬棺材出來,上山的過程中,有不少村民出來看。
這會兒村路上也在擺桌席,分明是劉家準備祭祖。
我們也路過了劉家。
劉木匠站在外頭,死死地盯著我,臉色很難看。
不少村民也在說閑話。
大抵就是說我這個陰生子,回來就給村子帶來霉運。
頭一次回來,克死了我爸。
這一次回來,讓廖寡婦鬧了鬼祟,連老好人陳大同都給整死了。
這些閑碎語卻讓我心里頭很不舒服。
“陰生子,是什么意思?”
一個清脆的女聲忽然入耳,也帶著疑惑詢問,讓我回過了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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