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文三也是心不甘情不愿,倒也沒再多說什么。
臨近傍晚的時候,醫(yī)生來給我拆線,其實我除了胳膊肩頭的石膏,右手和小臂一直是能動的,只不過動一動就很疼。
當去掉了石膏和縫針的線之后,我感覺整個人都輕巧了,恨不得馬上從床上下來跳兩下。
醫(yī)生卻苦口婆心地和我說,讓我這年輕人做什么事情小心,不要總是毛手毛腳的,一兩個月的時間,又是斷胳膊,又是肩膀粉碎性骨折的。
像是我這樣的小伙兒他見了不少,最后要么在路上被人砍死了,要么蹲了號子。
劉文三和何采兒在旁邊笑得合不攏嘴。
我尷尬得不行,也不好多解釋什么。
之后這醫(yī)生才說我恢復得不錯,注意著不要抬重物,就可以出院,隨時來復查就行。
對于這消息,則是讓我無比驚喜,我還以為得在醫(yī)院住一個月呢。
劉文三去辦出院手續(xù),何采兒收拾我的東西。
此刻馮志榮也來了一趟,說他得知我出院的消息,給我送來了嶄新的唐裝。
也打算帶我去江堤大壩那邊看看,這十來天他已經(jīng)找足夠了人,正在江邊修祠堂,也有足夠的市民愿意來供奉浮尸。
主要這些人家里頭,都是多年前家人參了軍,最后無疾而終。
甚至還有一些當年老人喪了獨子,鰥寡度日的。
我不得不佩服馮志榮的神通廣大,完全對得上他陽江土皇帝的稱呼。
竟然還能找到可能和當年的相關(guān)之人!
至于唐裝,我沒穿了。
經(jīng)過老鰥夫的事情,雖然沒出多大的意外,但是他畢竟逃了。
更重要的是,我確定我爺爺,至少有不止一個仇家。
包括設(shè)計這內(nèi)陽山風水局的堪輿大師,不知道是否還在人世,也不曉得是誰在算計小柳村。
一身唐裝,的確威風!
可對我這陰陽術(shù)兩者都還沒有精通的人來說,卻扎眼。
還不如普普通通的穿著,等到本事真的硬到了那個地步再穿,也一樣。
最后離開醫(yī)院,還是劉文三去外頭幫我買的一身舊衣服。
本身是打算去馮家看我奶奶,還有我爸與我爺爺?shù)墓撞摹?
也在馮志榮的帶領(lǐng)下,去了陽江。
果然,在江堤大壩外頭的一片空地上,已經(jīng)修起來了院墻,里頭也有了祠堂的規(guī)模。
除此之外,我發(fā)現(xiàn)陽江之中的鐵牛,竟然浮起來了半個!
此刻臨近天黑,天又開始刮風,甚至還伴隨著雨水。
江水的波濤也很洶涌,返航的漁船和漁民都顯得緊張失措。
也不知道聽誰說了句,陽江上游在發(fā)水,這征兆怕是不太好,再過幾天洪水到了下游,就不能出船捕魚了,這幾天得抓緊點兒下網(wǎng)。
我心里頭咯噔一下,也明白過來,封這段江并不是長久之計,確保沒有危險,馮志榮讓人下江也是情有可原,總不能不讓漁民吃飯。
只是聽他們說這發(fā)水,就令我心里頭懸吊吊的了。
明顯馮志榮也看出來我面色的變化,他皺眉說去問問這發(fā)水的事情,讓我也別先擔心。
接著他又說天氣不太好,本來還打算帶我進工地看看,現(xiàn)在也只能免了,等明天晴天了再說。
我們本準備要返回,劉文三忽然接了個電話,然后說了個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