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文三叔,我也想要你做一件事?!蔽夷抗饪聪蛄藙⑽娜?。
“十六,你盡管說?!眲⑽娜钌畹囊豢跉?,將剩下的半支煙吸到了底。
”我送陰之前,你將何先水弄昏迷,然后讓其余那些同行的撈尸人,送他回常平市?!?
“我不確保這女尸和徐白皮誰能整得過誰,若是女尸能獨善其身走了,她要去做什么與我無關(guān),這何先水要去做什么,也和我們無關(guān)系?!?
“若是這女尸走不掉,那也是她害了徐白皮的黃仙在前,這口鍋我也不會背。”
我話音落下之后,劉文三略有幾分皺眉,問我什么意思?
何先水和這女尸,還有什么特殊關(guān)系了?
陳瞎子還是在抽煙,點了一根又一根,沒有搭話。
張爾本來平靜的目光,卻陡然閃過幾分精芒。
他定定地看著我,看了足足半分鐘,才說道:“我以為你會聽了何先水的話,便優(yōu)柔寡斷,也以為你剛才你會多管閑事?!?
“沒想到,是我多慮了?!蔽倚α诵?,回答道:“剛才我的確有那么一瞬間的念頭想過,讓這何先水不要去報仇,冤冤相報何時了?!?
“張先生你攔我那一刻,我就想得更透徹了,如今我奶奶安危不定,我身上如此多的麻煩。這女尸分明是算計我,即便是我送她走了,也定然會和徐白皮糾纏不清,我又怎么可能再去可憐她?”
“她家的仇怨,何家的仇怨,是他們的事情?!?
“我可以幫她送陰,不過這仇,我就不幫她接了?!?
說至最后,我內(nèi)心隱隱也有了幾分波動。
我還有一句話沒說的,就是這徐白皮曾經(jīng)也是傷天害理之人。
若是能借女尸之手懲戒了他,豈不是另一方面的替天行道?
當(dāng)然,這些事情我不知道結(jié)果,也就只能算到這一步了。
劉文三還是疑惑無比,讓我和張爾別打啞謎了,把事情說清楚,他和陳瞎子也好知道到底該怎么辦。
我這才將之前何先水說的那番話原封不動地告訴陳瞎子和劉文三。
劉文三聽完了,瞳孔緊縮,他倒是沒多說別的。
陳瞎子也不再多點煙,說他盡量去牽制,把徐白皮引過來,不過他不能夠保證能夠達(dá)到我的要求。
畢竟徐白皮不是一般人,這黃仙死了,可能他已經(jīng)有所感應(yīng)。
我點頭,誠懇地和陳瞎子說,一切都小心為上。
如果引不過來,也不要強(qiáng)求,再想別的辦法就可以。
徐白皮縱然厲害,我們也不用畏首畏尾。
他真要那么兇,沒有什么忌憚的,也就不會蝸居在那老街之內(nèi)了。
一切準(zhǔn)備做完之后,我便讓劉文三先去休息,接陰送陰不急著一時半會兒,還需要準(zhǔn)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