衋我一時間沒有說出話來。
徐詩雨還是抿著嘴,一直看著我。
她神色上倒也沒有什么逼問,我分明是看得出來,她對徐大閩并沒有什么情感。
這些年她不敢回家,加上徐大閩曾經(jīng)做的那些事情,早就不可能再有親情所。
我的沉默也并不是因為想找借口,而是說徐大閩的死,太超乎我的意料!
孟欣書,竟然兇到了那種程度?!
徐白皮都引開她了,避開了馬寶義,還是沒保住徐大閩?
還是說在救走徐大閩的時候,他其實已經(jīng)快不行了?
總歸,我心里頭清楚,這和徐白皮的仇,是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深吸了一口氣,我才回答:“昨晚上的確發(fā)生過一些事情?!?
然后我盡可能重點將送陰,徐白皮和徐大閩出現(xiàn),然后出事兒的過程都告訴了徐詩雨。
徐詩雨聽得面色震驚,呆滯。
語罷,我也嘆了口氣,說不知道她信不信,信幾分,我已經(jīng)將能說的都告訴她了。
徐詩雨低頭了幾秒鐘才說道:“就算我信,局里面也不可能信,死人借命?就和活尸一樣,有呼吸的還是死人么?可死了那么久的人,又怎么可能還會呼吸?”
徐詩雨的話讓我也接不上去。
接著,她又忽然說道:“除了我大伯的尸體被發(fā)現(xiàn)之外,屋里頭有嬰兒哭,局里頭進(jìn)去查了,發(fā)現(xiàn)了兩個孩子,不是那天我們看見的那個?!?
“老街里頭還有人死了,死了好幾天,莫名其妙上吊死的,有人說孩子是那些人家里頭的?!?
“這已經(jīng)是大案子了,最近這些年內(nèi)陽市還有不少類似的案件,都是家人上吊,小孩失蹤,恐怕和我爺爺大伯都脫不了干系,現(xiàn)在上面已經(jīng)在查了?!?
這番話更令我驚愕,不過轉(zhuǎn)念一想,江山易改本性難移,徐白皮在和我說那些話的時候,嘴巴里頭還離不了安安生生吃個雞,偷個娃子,這不就是他這輩子都在干的事兒嗎?!
那天看到小孩的時候,我早就該想到的!
“羅十六,你出行注意安全,等你回來的時候,來找我吧?!痹谖宜妓髦g,徐詩雨忽而換上了一副笑臉,她遞給了我一張疊起來的a4紙,然后便輕快地上了車。
等我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她已然消失在視線中。
我下意識地打開了a4紙,卻發(fā)現(xiàn)上面寫的是欠條。
欠條的內(nèi)容,大概寫的就是欠我五十三萬,卡里頭是十七萬。
我趕緊摸出來手機(jī)給徐詩雨打電話,可她卻沒接了……
此刻我心里頭卻一片亂麻,莫名覺得徐詩雨又可憐,又堅強(qiáng),又覺得另一種說不出的感覺。
我是想多問兩句,卻又覺得無從下口。
回想當(dāng)時徐白皮說的那句話,讓我心頭更是一陣茫然。
錢我肯定不會要,轉(zhuǎn)身就叮囑了馮保,讓他給我把卡送回去。
馮??次业谋砬閰s有點兒奇怪,說:“羅先生,我建議你等事情忙完了,自己去送?!?
他這話就把我想說的都噎回去了,然后還撓了撓頭,憨厚地笑了笑。
壓下了心頭的思緒,我心想也行。
等回來之后,還有李德賢要處理,再去見徐詩雨,把錢還給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