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我便找到了一樣肯定不屬于他的物件!
那是一塊要比定羅盤還要稍小一些的古樸羅盤,層數(shù)也略比定羅盤少一些,但是其精細程度,遠遠超過了仿制羅盤。
和那羅盤在一起的,還有一個陳舊的布囊,里頭裝著一個玉質(zhì)的鼻煙壺,以及一張泛黃的紙。
我瞳孔緊縮,之前我便有所猜測,這老鰥夫懂風(fēng)水,小柳村的風(fēng)水是他改的,我爺爺和他的矛盾也絕對不會少。
看見這塊羅盤,我就可以肯定我的猜測沒錯。
鼻煙壺肯定是老鰥夫的隨身物品,攤開了那張紙,上頭歪歪扭扭畫的一些山勢圖案。
我一眼就看出來,這不正是柳山的山勢圖嗎?
小明堂周圍則是朝案供奉,砂水環(huán)繞。
其中標注了一個方位,應(yīng)該是穴眼的位置,正是我爺爺當?shù)鼗乃凇?
而在那圖紙外,應(yīng)該是遙遠處還有一座山,此山為窮山,剛好正對小柳村。
這圖簡略,并沒有更多的內(nèi)容。
回憶當時我將爺爺從那地基里頭抱起來,身后便吹來了陰風(fēng),也就充分說明了風(fēng)水問題和這窮山也有關(guān)系,十之七八是老鰥夫?qū)⒏F山惡風(fēng)引到了小柳村。
這當口,那漢子卻拼命地咳嗽起來。
嗬的一下,竟吐出一口濃郁的老痰,其中還混雜著一點兒碎煙葉屑。
之后他就明顯沒那么痛苦了,卻有些迷迷糊糊,像是失魂落魄的模樣。
“柳樹下面陰,讓他曬曬太陽,應(yīng)該就沒問題?!?
“他拿了老鰥夫的東西,才會在大陰之時鬧祟。”我叮囑了一句。
村長才立刻喊人將那漢子挪到陽光下。
他也面色微白地看著我,又看向我手里的東西:“羅陰婆,這物件那么邪祟,燒了吧?”我搖頭說不用。
他又恨恨地說,唐洋真的是順手牽羊,屢教不改。
我詫異,問他這怎么說?
他才告訴我,那漢子唐洋,以前就在村里頭偷偷摸摸,游手好閑慣了,被人抓過幾次現(xiàn)形,教育了幾次。
今天喊他來幫忙,也是讓他掙個表現(xiàn),村里頭也不會那么不待見他,卻沒想到,他在這種死人身上還能偷偷摸摸。
村長的話,就剛好和我看到的面相所吻合。
我大概也就叮囑了村長幾句,這唐洋面相的問題,讓他以后注意。
也就在這時,忽而坑那邊傳來了驚呼和喊叫聲。
我猛地回過頭。
唐洋竟然瘋了似的沖進了坑里頭,挖里面的泥土。
那些村民漢子不敢下去。
我匆匆地跑過去。
唐洋已經(jīng)將老鰥夫挖出來了……
也就做完這些,唐洋就像是昏死了一樣,癱倒在老鰥夫旁邊。
此刻老鰥夫的尸體表面,都已經(jīng)變成了青紅色。
那把插著他太陽穴的匕首,依舊是明晃晃的,血液也差不多凝固了。
我心咚咚咚地直跳,這也好在是白天,要是晚上這唐洋撞祟客,那才是出大事。
旁邊的漢子和村長都快被嚇傻了,接連問我怎么辦。
我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兩個坑。
那邊分別是王家傻子的腦袋和尸體。
而老鰥夫卻并沒有斷首。
猶豫之間,我跳下了坑內(nèi),單手從老鰥夫的頭上拔著匕首,往下一抽。
接著我按著他的頭,狠狠地朝著脖子斬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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