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瞎子的判斷能力,要比我們更厲害一些。
“陳瞎子,你慫了?”劉文三不滿地說了句。
陳瞎子平靜回答:“就事論事,如果他們本事真的大到我們沒辦法抵抗,還拿著刀架住了十六的頭,你難道不去么?”
劉文三淬了一口唾沫到地上,說就怕他們沒那個本事。
之后陳瞎子也不說話,劉文三也回了堂屋坐著喝酒。
我也沒其他事情,待在屋子里繼續(xù)看宅經(jīng)和葬影之法。
月光出來的時候,則是去研究風(fēng)水盤,讓自己勘風(fēng)水山勢的能力更為嫻熟。
其余人早就各自去了房間休息。
何采兒則是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等著。
她給我的衣服也放在木桌上。
除此之外,還擺著一個古色古香的化妝盒,一盆清水。
我心里頭很感激何采兒。
這種危機(jī)籠罩的狀況下,她還是沒忘了白天說的話,要幫我媽拾掇一下。
臨近午夜,我也沒繼續(xù)看風(fēng)水盤。
除了當(dāng)初陳瞎子教我喊救命,我在危急關(guān)頭將我媽喊出來過。
其他時候,她都是自行出現(xiàn)在我身邊。
我走到了木桌前頭,將衣服拿了起來。
莫名的,心里頭卻有幾分發(fā)酸。
仰頭看著夜空,圓月高懸。
今晚的月亮,似乎都沒那么陰森了。
我眼眶也有幾分濕潤,低聲哽咽道:“媽,您不是不想那么嚇人嗎?”
“那傻子死了,沒人盯著我們母子?!?
“新衣十六備好了,也打好了水。”
“您出來吧?!?
安靜,持續(xù)了幾秒鐘。
接著又是十幾秒。
時間仿佛都緩慢了下來,慢到幾乎是靜止。
我媽沒有立刻出現(xiàn),就讓我心慌意亂,生怕是出了什么問題。
當(dāng)我快急得如同熱鍋螞蚱,站立不安的時候。
忽而,院子里頭刮起來了風(fēng)。
這風(fēng)嗚咽中帶著一絲冰寒。
呼哧!
我的房門竟然開了!
木桌上的衣服,嘩啦一下被撐起,被風(fēng)吹進(jìn)了屋內(nèi)!
我的心都懸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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