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看去,大致有七八個(gè),都是之前在茍家外頭看過上吊尸體的人。
其中一個(gè)叫做茍順,被茍黃問過話。
這些人都是徐白皮想殺的人,之前陳瞎子就說了,要讓他們隨時(shí)跟著,就會(huì)引徐白皮出來。
我眉頭微皺,如果今晚徐白皮不來,我們明天要下水,恐怕陳瞎子就不能跟著了。
狼獒趴在了院門口,也不再往里。
茍順瞅了我一眼,說了句:“羅先生?陳先生睡了,讓我們守在院子里頭,我們能進(jìn)房間去不?”
“房間有房梁,那些黃皮子厲害得緊,可能你們吊死了我們都不曉得,就在院子里待著吧,不行了瞇一會(huì)兒?!?
我沒去亂陳瞎子的安排。
劉文三也讓我進(jìn)屋好好睡覺,明天這事兒指不定得有多麻煩。
我回到屋里頭躺上床,翻來覆去才勉強(qiáng)入睡。
結(jié)果還沒睡著幾分鐘,屋外就傳來了一聲尖銳短促的慘叫聲,接著是一片驚恐嘈雜的叫喊聲…….
我猛地翻身起床,沖出了房門。
院子門口,狼獒也在嗚嗚狂吠,不過它的嘴巴上卻纏著一條白毛尾巴,死死地箍住了它的嘴,它就只能憋出來聲音。
在它脖頸上頭卻騎著一個(gè)嬰兒,青紅色的小臉,一雙眼睛狡黠詭異。
它一動(dòng)不動(dòng),仿佛掛在狼獒脖子上一樣!
我當(dāng)場就認(rèn)出來,這不就是何小云嗎!
而院子里頭茍順那些人,卻跟發(fā)瘋了似的,互相抓打!
甚至茍順的手指頭,都扣進(jìn)了另一個(gè)茍家人的眼珠子里頭,端的是血腥無比!
還有人咬住了另一人的脖子,更是鮮血四濺!
陳瞎子和劉文三也沖出來了。
兩人也是面色大變。
而我才看見人群中,還站著一個(gè)女人。
這人,可不就是孟欣書么?!
我心頭惡寒無比,總算知道為什么孟欣書不收信了。
她壓根就不想一起對付徐白皮,還要借茍家人來引徐白皮動(dòng)手。
本來茍家就和她有血海深仇。
這些茍家人,她也恨不得殺之而后快!
并且現(xiàn)在的孟欣書,要比之前恐怖了太多。
她的頭發(fā),竟然都是青白色的了……
耳邊忽而響起一個(gè)空洞死寂的聲音。
“茍家人死絕,就殺你?!?
劉文三罵了一句死女人,就要?jiǎng)邮帧?
陳瞎子卻猛地一把拉住了劉文三。
他卻低聲說了句:“我們自作聰明了,對你卻沒惡意,你要?dú)⑷宋覀兘^不攔著,我們不過是各有目的,各有所需?!?
“十六和你們母子之間沒有血仇,他本意也打算要幫何小云投胎,你沒必要和我們撕破臉皮。”
陳瞎子的額頭上也滿是汗水。
灰白色的眼珠子只剩下一絲縫。
我面色又變了變,陳瞎子都這副態(tài)度……可想而知,現(xiàn)在的孟欣書早已經(jīng)不是我們能抗衡。
也就在這時(shí),我肩頭上忽而搭上了一只手。
“殺我兒子,我就殺你女兒。”我媽的聲音溫柔,也混雜著清冷和威脅。
她也來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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