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剛才張揚(yáng)的話很明顯,如果不撈,他就會讓我和劉文三的命留在這里。
即便是我不用這種方式,劉文三撈三次失敗,按照茍三塘的意思,都得強(qiáng)行讓棺材出水,這樣的話,劉文三必定會先送命。
這也是我逼不得已的選擇。
而現(xiàn)在,我忽然想到,茍家常年待在這懸河邊緣,家大業(yè)大,更是有一群撈尸人聚攏在這里。
按照謝明的話,是因為哀公像在茍家,才吸引來了那么多撈尸人。
巧合的是,這水中棺材也是哀公像的模樣。
若這棺材屬于另一個龐大家族,那么,那個家族又怎么可能不派遣人手守著自己的祖墳?
哀公像也應(yīng)該是他們的東西!
想清楚這些之后,我心頭像是被人捏緊了一樣,幾乎可以斷定,這墳肯定就是茍家的了!
茍三塘要掘的就是祖墳!
他要自己破茍家風(fēng)水?又是為了什么?
也就在這時,張揚(yáng)開始催促起來,他語氣已然有點兒不耐,問我們到底上山發(fā)生了什么?
他們隔著這么遠(yuǎn)也看不清楚,只曉得對面有打斗,其他人呢?都沒上來?我們在和什么東西打斗?
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,瞇著眼睛說了句:“和謝明斗,還剩下幾個人沒死,死了三個。”
“你雖然叫張揚(yáng),我也對你禮貌,但你也不要太過咄咄逼人,我和文三叔才剛拼了命才回來。這本不該有的變故,也是因為你們這群人的貪婪!”
說話間我也掃過了其他撈尸人,謝明探路那晚上,可是有十人。
現(xiàn)在死了兩個,剩下的八個人都在其中,拿走玉化陰胎,他們也是有參與的。
而且這種問題,并不是謝明一個人的問題,而是來源于他們整個撈尸人隊伍。
張揚(yáng)的臉色陡然又變了變,他眼中有了怒氣。
他正要開口,我也直接將他的話語打斷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你再給茍家主打一次電話,你告訴他,我什么都算清楚了,他執(zhí)意要撈棺材,茍家恐怕會蕩然無存,風(fēng)水之禍患,他根本了解不到!”
也就在這時,后方卻又傳來了轟隆的發(fā)動機(jī)聲。
下意識回頭一看,竟然又有不少撈尸船接近了我們。
應(yīng)該是茍家剩下的那二三十個撈尸人。
當(dāng)頭一條船上,竟站著茍三塘!
他怎么來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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