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我的吩咐,他們不會來找我。
臨睡前我又拿出來葬影觀山翻看了一會兒,正當(dāng)困意上頭的時候,我準備關(guān)燈。
忽而卻發(fā)現(xiàn),屋門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……
沈髻就站在我床頭前面,壓根沒有發(fā)出一點兒聲響,著實嚇了我一跳。
“有……什么事嗎?”我很尷尬,也很不自然、
沈髻才說了句:“師尊讓我來提醒你一句,未到必要時候,不要在楊下元面前表現(xiàn)出來你會葬影之法,他粗通一些,會站在人前,有什么事情你和他商量就好。否則的話,楊下元可能會有別的手段。”
“你思維簡單,不要壞事。”
語罷,她瞥了我一眼,眉頭還稍稍蹙了起來。
我:“……”
下意識的直覺告訴我,前面那句話肯定是陰先生的叮囑,我也知曉他的意思,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。
更重要的是,楊下元也有忌憚陰先生的地方,這也是今晚我們平安回來,也沒傷到奶奶的原因。
一旦讓楊下元知道,我也會葬影之法,控制我一個人,總比忌憚陰先生來得好。
他要么會提前對陰先生下手,要么就會在路上動手腳。
只是最后那句話,我卻覺得像是沈髻對我的看法。
我也不知道哪兒得罪過沈髻,她看我的目光,總有幾分抵觸?
“我曉得了,可你下次進來……能不能先敲門?”我無奈地回答。
沈髻轉(zhuǎn)身往外走去,她也沒開口說一句話。
同她來時一樣,她出去的時候房門閉合,竟也沒發(fā)出絲毫聲響。
沈髻的身手太過輕巧,似乎已經(jīng)充斥在她的一舉一動之間。
關(guān)上燈,我閉目睡覺。
困意始終是被沈髻驅(qū)散了一些,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,我才終于睡過去。
意識放空,卻還是清醒。
我做了一個夢。
在那夢里頭,我回到了髻娘山上,并且一直佇立在髻娘墳?zāi)顷幷啊?
在我身邊,圍著九個人在吹響嗩吶!
我清楚自己在做夢,心中也升起好奇。
想要再進髻娘墳去爬那懸梯,看看懸梯之上的髻娘,現(xiàn)在到底怎么樣了。
可那高亢嘹亮的嗩吶聲,卻不停地在我意識中嗡嗡作響。
令我只能夠站在原地,勉強抬起頭,能看見懸梯上方的亭子里,髻娘似乎居高往下地看著我。
只不過她太模糊,我看不清她的模樣。
吱呀的聲響中,髻娘墳的陰宅正門卻被推開。
有一個女人,正在那懸掛人皮的八卦架子前頭等我。
她穿著鳳冠霞帔的秀禾服!
這堂屋兩側(cè)本身的白燭,也被換成了紅燭。
她雖說沒回頭,但令我震驚的是,這女人的身形,怎么有點兒像是沈髻?
我鬼使神差地低頭看了一眼,我身上竟穿著殮服!
髻娘娶夫的大殮之服!
這一下把我嚇得不輕,直接在睡夢中驚醒了過來!
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