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心我們也算有過經(jīng)驗,警方也更容易查到這女尸是從哪兒被盜竊來的。王金菊已經(jīng)落網(wǎng)了。她那里肯定會有線索?!?
“若是有我們無法解決的麻煩,上頭會讓詩雨來找你的?!?
我還有話想說,卻也沒辦法再開口了。
在徐詩雨的幫助下,內(nèi)陽市官方已經(jīng)很遷就我們這一次行動。幾乎完全是在我們的安排下辦事。
柴昱所說的也不假,尸體涉案,他們不可能讓我留下。
上一次廖寡婦的事情,還是徐詩雨從中鉆了空子,給了我們時間。
這時陳瞎子卻說道:“十六,柴家主和顧天良都被送去醫(yī)院了,你跟著他們走一趟,讓他們安全送呂巧兒到局里。”
“尸血沒有繼續(xù)流,干涸下來,她已經(jīng)沒鬧祟。李德賢不在柴家,應該是逃了,不過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,兒子女人都在我們手里,他走不遠?!?
“這一次我們要占據(jù)先機,王金菊被抓了,她肯定曉得很多事情,還有顧天良醒了也能問話,不能給李德賢喘息的機會?!?
陳瞎子語速很快,我也點點頭,將柴少爺給放下來了。
結果讓我愣住的是,這柴家少爺?shù)哪樕?,竟然滋生了絨毛……
不過這只是普通的白色絨毛,化的也是白煞而已。
我反應過來的瞬間,就摸出來一張鎮(zhèn)煞符貼在他頭頂。
這時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下巴的位置竟然沾到血了……
側眼看了一眼肩膀,在我肩頭上面,竟不知道什么時候染上了一處血跡……
我一個激靈,猛地抬頭看鄒為民。
他本來一本正經(jīng),此刻嘴角卻忽而勾起一絲笑容,格外的詭異滲人。
不過這只是瞬間,他頃刻又恢復了表情的正常。
這一轉眼的變化,卻讓我心頭很壓抑。
“羅先生?還有什么問題嗎?”鄒為民卻疑惑地問我。
我低頭看向了他的手,在他的手上的確還有不少的血跡。
鄒為民也反應過來,他愕然了幾秒鐘,然后才不自然地說道:“可能剛才無意碰到地下室那邊的血了,羅先生這太抱歉了……”
我心里頭微微警惕,這哪兒是無意,肯定還是呂巧兒鬧祟的緣故,鄒為民自己都不曉得碰到血。
好在,這柴少爺也只是白煞,現(xiàn)在也不在地下室里頭。
同樣我也覺得,化白煞的原因一來是血不夠多。
二來是柴昱還活著,否則的話,還不曉得會有什么變故。
思緒很快落定,我說沒事兒。
將柴少爺化煞的問題和陳瞎子說了,我才示意他們一起離開。
走出柴家大院之后,我也給劉文三打了個電話。
暴雨傾盆,坐在車副駕駛上頭,不光是車窗上面滿是水簾,外頭雨聲都是震耳欲聾,混雜著驚雷,更令人壓抑無比。
車剛發(fā)動油門,亮起前頭的大燈,我就看到路盡頭,一個人正一瘸一拐地走過來……
他捂著眼睛,雖然視線模糊,但我還是立馬就認出來,這不就是劉文三嗎?!
我趕緊又開了車窗,招呼劉文三快過來!
他走路還是慢得很,好不容易一瘸一拐地到車前,我拽著他上了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