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再旁生枝節(jié),就回房間去休息了。
陳瞎子本來要打地鋪,我則是趕緊攔住他,說哪兒能讓他睡地上,我們兩個大男人,一張床也沒什么避諱的。
之后便是陳瞎子睡外邊兒,我躺在了最內(nèi)側(cè)。
補了一覺之后再醒來,已然都過了正午。
陳瞎子應該早就醒了,坐在床頭抽煙,屋內(nèi)都是卷葉子煙的辛辣味道。
“沈髻在院子里等你。”陳瞎子忽然說道。
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晃了晃腦袋,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“她來做什么?”下意識問了一句。
陳瞎子搖頭起身:“沒說,沒問。”
我也翻身下床,精氣神也充沛飽滿,身上還有股說不出的勁兒。
這恐怕是尸丹的作用,它被我消耗掉彌補壽元的生氣,又在外溢了。
我覺得至少短時間內(nèi),這不是壞事。
不過時間長了,肯定會出問題。
和陳瞎子幾乎一起走出房門。
院內(nèi)陽光明媚,沈髻換了一副穿著,反倒是讓我愣了愣。
披肩長發(fā)散落在腦后,白皙的皮膚略施粉黛,兩頰打上了腮紅,唇間一抹嫣紅。
配上那古典美人的丹鳳眼,當真是美得驚人。
換上任何一個人都絕對想不到,一個身手那么厲害的女人,會有這樣一幅絕色的容顏。
這本不應該出現(xiàn)在現(xiàn)實之中,更多都在電影故事里頭。
“羅十六,跟我走吧?!鄙蝼佥p聲開口,聲音好聽涓細。
“陰先生找我?”我開口問道。
“我找你,也是師尊的安排?!鄙蝼倩卮?,她也轉(zhuǎn)身往外走去。
她腳下步伐很快,我都來不及和陳瞎子以及何老太知會什么,只能跟上她。
這個點的髻娘村,路上不少行人。
除了各自忙碌自己事情的人,還有不少在路邊來回走動,我感覺既像是好奇來看我們,又像是在監(jiān)視……
很快我也打消了監(jiān)視的念頭,陰先生沒必要那么下作,況且昨晚他們也沒安排人。
最后的原因,我想到了沈髻上頭。
因為那些人基本都是年輕男人,看我的目光,可不是那么有善意。
不多時,沈髻帶著我來到了另一個獨棟的小樓前,一樓的門臉外,放著一個縫紉機。
門臉里頭則是掛著不少衣服,布匹。
坐在縫紉機跟前的是個中年婦女,正在做工。
“人來了,唐姨麻煩您給他量量身?!鄙蝼俸苡卸Y貌地喊了那女人一聲。
她這才站起身,看我的目光之中,明顯有幾分淡淡的喜悅。
我就弄不懂這眼神的意思了。
“你總算帶他來了,打你們進村,唐姨就等著呢,一宿都沒睡覺?!蹦桥说穆曇粲悬c兒公鴨嗓,聽著有點兒刺耳。
她抬手間也拿出來一卷布尺子,走至我跟前,就將其打開。
我抑制不住心頭的疑惑,問沈髻說給我量身做什么?
沈髻抬頭,示意我看屋內(nèi)。
我依照她的指示去看。
她才輕聲回答:“裁縫鋪里量尺寸,除了做衣服,還有其他事情么?”
“髻娘村的大事,你這身唐裝,不合適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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