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婆婆,咱們走吧?”壓下心頭其他思緒,我喊了一聲何老太。
沈九他們走了,何老太也沒哼調(diào)子了,站起身來。
我正準(zhǔn)備去喊張爾。
結(jié)果他房門直接就被推開。
張爾背負(fù)著雙手走出來,他臉上沒有多少表情。
我本來想問張爾考慮得怎么樣了。
可又覺得現(xiàn)在太催促,決定等回了內(nèi)陽市以后再說。
離開,也沒通知任何人。
恐怕髻娘村里的人也不想曉得,更沒人愿意送我們。
我們四人一路走過村路,其中也路過了各縣守山祠。
祠堂木門大開,其中髻娘的雕像,竟然自頭而斷!
空寂的大殿之內(nèi),兩旁的燭臺也全部滅了……
何老太本來呵忒一下,要吐痰。
我小聲說了句:“沒必要,這里大部分肯定還是信奉髻娘的?!?
畢竟髻娘山上出事,那些村民的死和歷代陰先生洗腦有絕大關(guān)系。
髻娘羽化失敗,并不會完全破壞他們的信仰,也不會讓人改觀。
畢竟大部分人都被荼毒了,思想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變的。
若非沈髻回來,她不為難我們,我們肯定沒辦法好端端走出去。
不多時,我們便走到了髻娘村的村口。
這里能看到一個牌樓似的木門,頂頭屋檐之下便拉著那張符契。
當(dāng)時陳瞎子要來破符契,半路上遇到柳昱咒,這符契也就沒被破壞。
現(xiàn)在這倒是成了陰先生留給髻娘村的最后庇護。
至少短時間內(nèi),沈髻學(xué)不會葬影觀山,她一竅不通風(fēng)水術(shù),必定要花費大量年月。
而終其一生,她也未必能成為髻娘那般的風(fēng)水師。
不過,若只是造福一方百姓,而不是想著羽化登天,那就已經(jīng)足夠!
我們剛走出村口,后方便傳來一個清冷的喊聲。
“羅十六!”
我身體一僵,停頓了下來。
回頭一看,自村路后頭追來的,不正是沈髻嗎!
她依舊穿著陰先生那身唐裝,發(fā)絲隨著她小跑的動作,隨風(fēng)飄動。
至我面前她停頓下來,臉頰略有幾分紅暈,像是跑得太急,額頭上也見了汗。
我本來是擔(dān)心她要搶尸丹。
不過看她一個人,同樣她的眼中似乎沒那么冰冷,就知道應(yīng)該不是。
“我還要和你聊聊?!?
“單獨聊聊?!鄙蝼僬J(rèn)認(rèn)真真地看著我,語氣似乎也沒那么冷硬。
何老太若有所思,她忽然笑了笑,直接便往前走去。
陳瞎子皺了皺眉,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也沒多說別的。
至于張爾,更是走在了最前頭。
“聊什么?”我剛開口。
沈髻便從寬大的唐裝內(nèi)側(cè),取出來了一個古樸的盒子,盒子上也包了羊皮。
她將盒子遞給我,微微抿著嘴,神色也格外的鄭重。
我略有詫異,接過來了羊皮盒子。
“你打開看看?!鄙蝼佥p聲開口。
我也沒婆婆媽媽,直接將盒子打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