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邊跟著狼獒。
狼獒體型變大了不少,毛發(fā)黑中透著一絲青色,夾雜之間還有幾分暗紅。
它本來猩紅的眼珠子,也成了這種詭異的顏色。
看見它,我驚喜無比。
它也歡快地朝著我撲來,兩條前腿一下子搭在我肩膀上。
我在它面前,都顯得很瘦??!
不過馮屈的面色卻有點兒尷尬,欲又止。
馮志榮皺眉問了句:“陳先生呢?”
我笑著喊小黑別鬧了,我撐不住它,同時也疑惑地看向院門,陳瞎子還沒進來?
馮屈才苦笑地說道:“陳先生說,出門太久了,要陪陪孫女孫子,然后他又說,青出于藍而勝于藍,羅先生早已今非昔比,讓我?guī)г?,說這件事兒得羅先生獨自解決?!?
“這……”馮志榮不自然地看向我。
柴昱剛好一點兒的臉色,也變得更不自在了。
我身體則是一僵,心中也是怔了一下。
馮屈又小聲地說道:“羅先生,陳先生還有話,他讓我不用避諱別人,直接和您說。我能說么?”
我點點頭,說既然是陳叔的安排,他照做就是。
馮屈輕吸了口氣,似乎是定了定神,才認認真真地說道:“陳先生說,陽江,懸河,南山群嶺,髻娘墳,四處大險,期間也有很多危險的麻煩,羅先生您都經歷過來了?!?
“在某些層面上,他覺得您已經可以堪比當年的陰術先生?!?
“去天險扼要之地,或者仇家很多,您需要有人幫忙,面對一個白衣殺化血衣的鬼祟,加上普通尸煞,您肯定能對付。”
“如果您對付不了,或者在這些事情上遇到危險,那或許就是他們錯了,給了您太多依賴心,還有就是回到內陽,您少了很多警惕心……”
“他還說……白衣殺化血衣,在他們這些老家伙面前,是很兇的鬼祟,可在您面前,您都有膽量去對付停尸百年的活尸,她不過是個小麻煩,最多有點兒棘手而已?!?
“他還說……”
馮屈又閉上了嘴,明顯是不太敢說話。
陳瞎子的話,已經讓我深思。
我抬頭看著馮屈,讓他不用吞吞吐吐地,把后面的也直說出來。
馮屈這才嘆了口氣,說道:“他說,若是您真的對付不了白衣殺化血衣,就考慮一下金盆洗手,或許這是命數(shù)?!?
“……”我啞然失笑。
馮屈嚇得不輕,我倒是沒生氣。
因為我想明白陳瞎子這番話的意思了。
他當真是思維細致,同時也足夠了解我。
他說我少了很多警惕心,說得也格外準確。
再轉念一想,對比起來髻娘,呂巧兒的確算不上什么。
又去對比血煞化青的小囡,徐白皮,老鰥夫,甚至是孟欣書。
哪一個不是比呂巧兒厲害?
若是我真的無寸進,離了劉文三和陳瞎子后,連個祟客都對付不了,那真當不起陰陽先生這幾個字,也對不住地相堪輿的傳承。
拿著金算盤,定羅盤,還有什么用?還不如金盆洗手,免得惹禍上身。
陳瞎子不是不幫我,而是在教導我,要成事,必須要自身硬氣了。
況且,他也送來了狼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