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忽然覺得,我恐怕成不了張爾這樣的人。
隔山觀虎斗,周全保自身,必須要有切合自身利益的時候他才會走出來,但凡沒有,他就會一直看著,不管是死人還是如何,必定不會出手惹事上身。
若是換成我,我便絕對做不到。
沒有多講其它,講多了張爾也并不會同意我的想法,并行往外走去,同時我也在思忖奶奶對張爾的態(tài)度,以及張爾和我爺爺?shù)年P(guān)系,我如今已然通過他的話語中曉得,他和張九卦是兄弟。
看奶奶的態(tài)度,她對于張爾談不上絲毫的好感。
難不成是張爾做過什么事情?
馮家之外,茅元陽已經(jīng)通過馮家的仆人安排了不少車輛。
馮保和馮軍則是對我打招呼,示意我還是上剛才的車。
我正想喊張爾一起上車,不過他已經(jīng)走向了柳昱咒和茅元陽身邊。我不再多開口,自顧自地上了馮保和馮軍的車。
茅元陽他們一行在最前面,馮軍則是稍微落后一些,再后方才是長青道觀的道士們。
此次開車的方向,是內(nèi)陽市我從沒有去過的東城區(qū),時間約莫是兩點鐘左右。
馮保遞給我一包面包和一瓶水,讓我先對付對付,墊墊肚子。
要不是馮保提醒,我還真忘了饑餓,并且他也告訴我,前頭的車上也有東西,司機會給張爾。
差不多一個小時后,終于進了東城區(qū)。
內(nèi)陽市的東城區(qū)算是最窮的城區(qū),這里比老城區(qū)還要老,隨處可見打了拆遷字樣,但實際上沒拆的房子。零零散散的荒廢樓房,都是以前的廠房,水泥外墻,沒有抹灰也沒有瓷磚,透著一股子灰黑色,基本上窗戶都破了,空洞的窗口,格外的死寂。
這里的街道更為窄小老化,經(jīng)過幾個街口,當(dāng)頭的鋪子基本上都是社區(qū)老年人活動中心,要么就是那種大碗茶的茶鋪子。
沒有到這里,我還真不知道,如今發(fā)展迅速的內(nèi)陽市,還有這樣老化的舊城,我本以為老城區(qū)就已經(jīng)很老了。
通過一條窄小的街道往里而去。等車停下來的時候,周遭兩側(cè)都是荒廢的瓦房,平房。
在我們面前有一棟老宅,老宅院高墻厚,上好的青磚,一直到了如今還未曾破損,院門青黑色的老漆卻有些剝落。
院頭很高,高到起碼有七八米,就像是牌樓似的,不知道后方是什么。
門口立著兩尊石獅子,雕塑猙獰,凸起的獅眼,仿佛盯著每一個想要進入這宅院的人。
一塊橫匾之上有寫著袁氏陰陽宅五個字,下方的門上并不是貼著的封條,而是釘上去的木頭封條,上頭還印著幾個字,大致就是查封的時間和年限。
所有人全部都下了車,茅元陽抬手之間,身后的道士們都迅速地散開,明顯是去包圍了整個袁氏陰陽宅。
很快大門之前就只剩下我們幾個人了。
茅元陽走在前頭,用一柄青銅劍將門上的封條撬開。他用力推開了大門,門后鉆出來一股子風(fēng),透著難聞的霉味,還有一種冰冷死寂的味道。
我摸出來了定羅盤,張爾基本上同時拿出來了風(fēng)水盤。
此行沒有其他的風(fēng)水先生,勘測風(fēng)水宅院是否有問題,都得靠我和張爾。
進院的時候,我制止了馮保和馮軍,讓他們在外面等著。
一行五人走進了袁氏陰陽宅。
這里的宅院修建很奇怪,正常的院子,肯定進院門之后就是空曠大院,而這里竟然頭頂有天花板。
我抬頭一看,頓時就明白了外面所看院頭很高的原因了。
上方還有一層房間和閣樓,直接貼著院門的位置設(shè)計。頭頂?shù)奶旎ò鍓旱煤艿?,完全不像是現(xiàn)在的正常房屋,最多這天花板只有兩米高,給人一種十足的壓抑感覺。
我從沒有見過這種修建方式的宅院,在迅速回憶宅經(jīng)之中的內(nèi)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