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思忖了一下道:“無父,亦無父族至親,就只有母親,便是母家賜姓,接陰婆寫文書,燒至地府三司,接著由族親供奉,一年之后方可投胎,已經(jīng)化煞的陰胎需要用鎮(zhèn)煞符鎮(zhèn)住其煞氣,鎖魂辮鎖扣其魂,他之兇不過是因為被他人算計所致,也有一部分原因很可能是柳化煙散去的怨氣煞氣,剛好被其吸收,這算是陰差陽錯,但陰胎尚未殺人,本性也未必兇惡?!?
柳昱咒臉色又緩和了一些,他看向了那老道:“二師伯,你怎么看?”
“他和你同輩,化煙之后,柳家當(dāng)屬你資質(zhì)最好,你既然最敬佩她,就由你來供奉她的子嗣,至于名字,就叫做柳昱守吧?!崩系擂哿宿巯掳蜕系暮殻瑢α胖浞愿赖?。
我則是拿著鎖魂辮,纏住了嬰尸的脖頸,柳昱咒依舊沒有拆掉那黃符。
下一刻,老道又讓我盡快寫好文書,將這事兒辦完,他在后殿等我,要問我話,語罷老道便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這時在另一處,倒下的茅元陽已經(jīng)清醒過來,揉著腦袋倒吸了一口涼氣,疑惑地說他怎么倒在這里。
劉文三身上的黃布被陳瞎子拆了之后,陳瞎子點了一根卷葉子煙,塞到劉文三嘴巴里,劉文三也咳嗽著清醒了。
我取了一張細(xì)麻抄紙,寫過了母族賜名,陰胎改姓供奉的文書,讓柳昱咒去燒,這事兒差不多就落定。
臨了我叮囑柳昱咒,袁化邵的頭顱必定要好好看管,我已經(jīng)鎮(zhèn)住了殘尸,不過,若是袁化邵頭顱出現(xiàn)問題,還是會有不小的麻煩。
柳昱咒平靜地告訴我,他用了三道押鎮(zhèn)神咒,還用了一串青銅劍穿顱,即便是頭顱里頭有袁化邵的魂魄,也已經(jīng)被押死,不可能再鬧出禍患,也不可能有人敢碰。
我這才松了口氣,確定我剛才看到的是幻覺,應(yīng)該是嬰尸撞祟了茅元陽之后,也在影響我,只不過他本事還不夠大,加上沒破尸,就只能夠讓一個人撞祟。
甚至有可能,他只能讓別人撞祟,沒辦法控制我。
否則的話,根本不用茅元陽和劉文三,他直接將我制住,再就等不到柳昱咒他們趕來了。
很快,柳昱咒就焚好了文書,他又叮囑茅元陽收斂好柳化煙的尸體,他們離開的時候會帶走,這才示意我跟他去后殿。
陳瞎子神色稍顯平靜,劉文三則是皺著眉,眼中擔(dān)憂不少。
我示意了一下,讓劉文三不必?fù)?dān)心,讓他們在前殿去等我,也就不再猶豫,直接跟著柳昱咒朝著后殿而去。
后殿之中,被柳昱咒稱作二師伯的老道,正在飲茶,旁邊的其余兩人也睜開了眼睛,我和柳昱咒進(jìn)來之后,他們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。
我深吸一口氣,極力將心神平穩(wěn)下來。
還沒等我開口詢問,那老道就說道:“我本來是想要你直接將楊青山叫出來,善尸丹他沒資格保存,不過昱咒也說清楚了,你是一個講規(guī)矩的人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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