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這畫符的血,恐怕也是道士的精血?
以道士血畫符,浩然正氣之中又是這種鎮(zhèn)邪祟的押鎮(zhèn)神咒,威力恐怕不能同日而語!
楊青山明顯也有所反應(yīng),他猛地一抬腿,整個人躍起幾乎四五米高。
楊下元卻驟然一抬手,那兩張巨大的押鎮(zhèn)神咒本來是前沖,此刻卻像是鞭子一樣被甩起,纏向楊青山!
“白骨分龍經(jīng),陽命一二吉,五七九通利!陰命二三歲,七八九共十!”
躍起的楊青山,手中的白骨劍飛速點(diǎn)出了十余下!
每一下,都剛好戳在了那兩道押鎮(zhèn)神咒的某個點(diǎn)上。
這一切太快,不過十幾秒之間。
而楊下元,卻忽然猛地一震手袖,兩道押鎮(zhèn)神咒頓時脫手而出,他竟朝著反方向猛然逃去。押鎮(zhèn)神咒的力量仿佛強(qiáng)橫了不少,又像是最后的反撲。
楊青山手中的劍極穩(wěn),又是幾下點(diǎn)破。
嘩啦一聲碎響,便是漫天散落的白布。
他砰的一聲,重重落地。
楊下元的逃竄,楊青山的落地,期間也間隔了半分鐘。
此時在我的視線中,已經(jīng)看不到楊下元的人了。
我心臟咚咚咚直跳。
楊青山?jīng)]有去追,他只是定定地看著楊下元逃竄走的方向,停頓了約莫幾秒鐘,然后走到了我身邊,劍一挑,就直接將我身上的繩索破開。
頓時一下恢復(fù)了活動能力,我身體晃動了一下,險些沒有摔倒。
“你能破押鎮(zhèn)神咒,他跑了,那應(yīng)該是他壓箱底的手段?或者是他為了對付你,準(zhǔn)備的最厲害的手段?”我聲音沙啞地問道。
我沒問楊青山為什么不去追。
因?yàn)槲視缘?,但凡是追得上,楊青山不會留在這里。
我問的是關(guān)于他們實(shí)力的問題。
楊青山卻看了一眼手中的白骨劍,并將其收回袖內(nèi),平靜地回答:“他還怕這把劍,他胸腹受傷,沒那么容易好了?!?
我眼皮微跳。
忽然想起來,楊青山拿出來這白骨劍的時候,還問了楊下元一句,認(rèn)不認(rèn)識。
這劍,又有什么玄機(jī)?
也就在這時,楊青山看了一眼眷陽陰尸,又看了一眼楊下元逃走的方向,沉聲道:“你應(yīng)該能算出來,他逃去哪兒了吧?”
他這話問的,讓我身體一僵,我皺眉思索,瞳孔頓時緊縮。
“丘處道的尸體處!尸體本來在山潭中心釋放生氣,他剛才吸不到生氣,質(zhì)問過我一次做了什么,還有剛才他受傷時這里生氣涌動,他當(dāng)時看我的眼神!”
說完之后,我的心頭驟然一沉。
“他去找柳昱咒和文三叔了,柳昱咒剛才過去對付那幾個血煞,現(xiàn)在都還沒回來,那些血煞有迷惑人神志的東西,不曉得有沒有出事,我們快過去。”
楊青山又看了一眼眷陽陰尸頭頂?shù)哪菈K玉石,他忽然抬手在其胸口一打,眷陽陰尸便重重地落入了棺材內(nèi),緊跟著他又去掀起來了棺槨。
我心急,可眷陽陰尸也得看楊青山要怎樣處理。
“他沒那么容易對付了柳昱咒,幾個血煞不可能是柳昱咒對手,他們沒過來,肯定還有變故。”
“眷陽陰尸我已經(jīng)鎮(zhèn)住了,鎮(zhèn)他的是丘處道當(dāng)年存放在羌族的一塊玉璽,要誅滅他,還需要一樣?xùn)|西,這里沒有。可卻不能給機(jī)會讓那個人再碰到這尸體。”
我心神一凝,那個人?
羌族的那個叛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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