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從披髪鬼中鉆出去的血煞,要么是丘處道的布置,要么是楊下元的安排。
總歸他們最開始的目的,必定是針對再來的羌族,現(xiàn)如今卻被逼回來,極有可能是柳家道士在反擊。
并且在那個叛徒的引導下,讓這些血煞進入了披髪鬼墳頭內(nèi)部。
這雖然是我的猜測,但我卻覺得,我的猜測十之七八是準確的。
不然的話,柳家和羌族的人明明知道我們在這披髪鬼里頭,但凡是沒人引導,他們都不應該把血煞道士逼進來。
就是不知道那叛徒用的什么方式,來讓羌族和柳家其余的道士信服。
“那這樣一來,下令的人就是叛徒了。出去之后,我會請族規(guī),清理門戶!”柳昱咒的聲音透著強烈的憤怒和殺機。
“能不能出去,還兩說……”這一茬,劉文三的語氣明顯少了幾分信心。
他忽然又說道:“這里漲水了,那下頭的陰龍暗河肯定是出不去。楊青山,拜托你一件事兒,這些血煞我們要是斗不過,你送十六上去,你肯定死不了,你們出去,必定有機會?!?
楊青山卻搖搖頭道:“既然他要用這種方式趕盡殺絕,那應該是得到了某種信號,我爹做的事情,他應該曉得了,于他來說,這是兩全其美。從上面也不可能出得去,可能還沒探出頭,就已經(jīng)被擊殺了。”
“我爹在里面抽陰龍水,要溺死所有人,外頭的人將血煞活尸逼進來,他們也會被鎮(zhèn)死,這種情況下,如果不能正面破局,那就只能等死?!?
劉文三罵了個操字,他抽出來了腰間的鍘鬼刀,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。
“砍完了這些血煞的腦袋,出去了,讓條胳膊給我砍。”明顯,劉文三說要砍的,就是那個叛徒。
柳昱咒沒接話,直接掀開了身上的衣袍,露出來了腰腹間纏著的那一圈柳葉似的青銅劍。
上一次柳昱咒拿出來這副架勢是在對付袁化邵的時候,他已然到了搏命的關(guān)頭。
卻沒想到在這時,柳昱咒直接就要動最強的殺招。
近百活尸血煞,還都是道士,并且剛才他們還吹過了一遍生氣,明顯要比我和陳瞎子,狼獒對付的那幾個厲害,稍不注意就會死,留底牌,或許就沒機會了。
“柳昱咒,若是你撐不住了,要喪命,把你的心血給我用,可好?”楊青山直接拔出來了插在地上的白骨劍,只不過他這句話,卻讓我連番變了臉色。
“那叛徒?jīng)]死,我不會死,你想用我的血畫符,沒那個必要?!绷胖淦届o回答。
我也拿出來了地支筆和硯臺,柳昱咒雖然還是有自信,但是他的做法,已經(jīng)讓我知道,如今的場面有多艱難。
這一切不過一兩分鐘之間而已。
我們前方的血煞道士,已經(jīng)不止十來個,而是起碼超過了三十個。
其余方向除了看不見的左右兩側(cè)的林子,山潭對面還有一塊亂石地,那里起碼也鉆進來超過三十個血煞道士。
我差不多能確定,這樣的血煞道士有上百個,在我們進來之后是否還有增加,那就不一定了,畢竟羌族之中有叛徒,身份還極高。
之前楊下元他們口中說了要肅清羌族,很有可能那些人也會被殺,現(xiàn)在都會成為對付我們的力量。
思索之間,那些血煞道士靠得越來越近,后方那些更是直接躍入了山潭之中,朝著我們游過來。
普通的尸煞對于水,或許會有限制,但在披髪鬼之中的山潭,明顯就沒這個問題。
“水里頭的,給我,岸上的交給你們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