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一晃而過,便是整整兩天。
楊青山的速度已經(jīng)很快,基本上在趕路的途中,他都不需要休息,反倒是我要停下來找些吃喝,休息,也需要睡一會兒,所以才用了這么長的時間。
葬眷陽陰尸沒有出現(xiàn)什么紕漏,中龍分脊山的風水也格外地好,站在山頂,幾乎可以俯瞰整個南山群嶺,甚至還能概覽三秦之地。
眷陽陰尸就被我和楊青山埋在山巔之上,至于那把尚方斬馬劍,我也將其埋入墳土之中。
天子劍斬殺了天子,同樣也是一個訓誡。
他能俯瞰整個中原,有那把劍在身旁,也更是一種身份的尊重。
我沒有動絲毫風水位,甚至那山巔之處,我都避過了風水位,就是因為這里太重要,我怕破壞或者影響了這里。
生怕因為自己的無心之失,讓張九卦的卦象應(yīng)驗。
第二天的夜晚,我獨自一人回到了羌族。
當然我曉得楊青山還是在我附近跟著。
其實分開的時候,我問了他,柳三元吐心血的時候不是說過,楊下元對于羌族做的那些事情,都可以不關(guān)他的事兒,相當于所有事情都翻篇了,他心胸之中有浩然正氣,為什么不嘗試留在羌族?
楊青山的回答很是淡漠,他告訴我,他殺他爹,是怕他霍亂人世,這是他放不下的一道執(zhí)念,眷陽陰尸和這是一件事情。
他現(xiàn)在對任何事情都沒有眷戀,只會等我陰陽術(shù)大成的那一天,他帶我去那個地方。
他的回答,讓我有種難以說的感覺,也不知道該怎么講。
我又開口提了楊興,楊青山只是簡單的一句話,那是他的命,命如此,早已經(jīng)既定。
……
踏步進羌族牌樓,我剛走進去的時候,立即就有道士走上我面前。
除卻了兩個小道士,竟然還跟著柳化道。
他們帶路,帶著我朝柳家的道場區(qū)域過去。
我并沒有什么其它意見,大概猜測到了地方,柳三元肯定會見我。
經(jīng)過道場外那些草屋的時候,明顯也冷寂了很多。
有的草屋,已然不會再有人,他們永遠留在了披髪鬼內(nèi),也不知道柳家需要多少年,才會恢復到之前那樣的規(guī)模。
不多時,我們走進了道場。
此時月光凄凄,清冷的月華揮灑下來,大院之中的銅制大鼎,正散發(fā)著裊裊青煙。
正堂大殿之內(nèi),兩旁站著兩行道士。
不過我一眼沒看到柳三元。
反倒是有個老人垂著頭站在大殿門口,柳昱咒站在他的身后。
他頭發(fā)幾乎全白了,皮膚皺巴巴的,身材干瘦傴僂。
不過從他的身上,我卻感受到了一股熟悉。
柳化道的神色顯得略微萎靡,柳昱咒則是面色板正。
我看著那個老人,他也抬頭看我。
雙目對視的瞬間,我心頭剩下的就只有難以置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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